朝的长子谢宜澄之死也许并不简单。
而谢敏朝才刚刚登位,他需要向南黎百姓展示自己的仁德,若非为堵百官之口,为让天下归心,只怕他绝不会这么快就定立嫡次子为太子。
是谢缈,看穿了她的这一步棋,也破了谢敏朝的棋局,令谢敏朝不得不将这太子之位送到他的手上。
吴氏也是到如今,才慢慢想明白这些事。
“太子在说什么?”吴氏仍坐在榻上,她的手指蜷缩起来,仿佛已极力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本宫听不明白。”
谢缈轻弯眼睛,他伸手指了指吴氏背后那嵌入墙壁的长剑,“贵妃既送了我大礼,我今日理当回敬。”
面上的笑意转瞬消失,他眼底唯剩一片阴郁凛冽,“若再有别的账,我们就日后慢慢算。”
他语气轻缓,却莫名令人脊骨生寒。
少年衣袖如烈火,他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履走出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