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覃易安,是府学二年级学子。”
徐渊连忙朝他拱拱手:“徐渊,今年刚入学的学子。”
这覃易安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见徐渊年幼又跟自己一样同为寒门学子,忍不住升起同情心,边走边给他介绍府学里的事。
“你初来乍到可能不了解,这府学里现分为三派。其中之一就是以陈淮礼为首的官二代派,他们大多是直接举荐入的府学,平日里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你最好不要招惹。第二派则是世家子弟,他们也都
徐渊脸色一变怒道:“何为贵?何为贱?”
“位高者为贵,低者为贱,怎么说你一句贱民你还听不得吗?”
徐渊还想上前去理论,刘翠花急忙拽住他,怯怯的说:“大郎,莫要跟人闹口舌。”他们本就是屠户出身,跟那些高门子弟没法比,若是真把人惹恼了,以后在学府里处境怕是艰难。
张秀才也拉住他小声说:“阿渊,莫要争一时的意气,好好读书出人头地,我们才能不再受今日之辱。”
徐渊气的脸色涨红,半晌才平复下心情,拿起牛车上的书箱和行囊,目光坚定的说:“叔婶三爷爷,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进去报道。”
道:“咱们牛车停在哪?里头怪干净的,进去别拉人家一院子牛粪。”
不远处突然跑过来一辆马车,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车跑的飞快,眼看着要撞上他们的牛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吓的小花牛哞哞直叫,一个撅子差点把刘老汉拽倒。
“吁,吁~”刘老汉闪了下腰,强忍着疼使劲拽住小牛才把车停稳。
“叔,你没事吧!”徐渊急忙扶住刘老汉。
刘老汉扶着腰摆了摆手。
刘翠花有些不放心,奈何他们进去也帮不上多大忙,只能捏了捏他的胳膊:“娃,叔婶不怕人笑话,也不怕受委屈,只要你好好的。”
徐渊点点头:“我知道了。”
送走家人徐渊脸色一变,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人趾高气昂的走进学府。
身后突然有人道:“小兄弟,你不与他争辩是对的,这人叫陈淮礼是冀州布政使的儿子,平日里最爱欺辱寒门学子,你若是惹恼了他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徐渊闻声转过头,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背著书箱走过来。
马车在学府门口停下,一个穿着藕色长衫,头戴玉冠,脚踩长靴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两个仆人。
徐渊气愤的走上前去:“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为何纵马伤人?”
那人上下打量徐渊,轻笑一声:“撞着你了?”
“没有,可是……”
“没有便结了,你们还想讹人不成?粗鄙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