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突然高喊了一声:“池秋!”
他对着季宴琛喊了自己的名字,足以引起男人的注意。他冲上去,对着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放开他!你放开池秋!”
池秋被男人一巴掌打翻在地上,雨越下越大,他们的呼喊声被埋没在雨声中。
这种糟糕的天气,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男人懊恼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额前青筋,bao起,他松开了季宴琛的头发,直接抓起池秋的:“他不是,那就是你?”
池秋只说,绑匪将他认错带走。
季飞宁却说,绑匪一开始抓住的就是季宴琛。
…………
在大雨倾盆的昏暗回忆中,高大的男人戴着一顶乌黑色的鸭舌帽,身穿一件深色的风衣,他伸手按在了年幼的季宴琛肩膀上。
雨水冲刷去两个身高相仿的孩子的不同点,将他们打造得像是一对孪生兄弟。特别是今早,季宴琛还故意和池秋穿了一样的白色卫衣来气池夏。
么不放心。
几句话下来,反倒是他在劝季飞宁安心:“季总多虑了。”
季飞宁分不清陆鸣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按道理说,季宴琛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表露出来的幼稚敌意过于明显,任是谁都会心生不悦。
可眼前的陆鸣连吃醋的意思都没有,季飞宁不禁怀疑陆鸣是个面瘫。
不过怀疑归怀疑,季飞宁为了不让季宴琛打扰了他人安稳的婚姻生活,总要把丑话都说到前头去。
池秋闻到了男人满嘴的酒气,他颤抖着,挣扎着,拼命摇着头:“我们、我们都不是……叔叔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认错人了。”
男人斜嘴笑了笑
男人脸色憔悴,他沙哑着问:“你叫季宴琛对不对?”
季宴琛被他捏得肩膀疼,害怕地退后一步,却被男人死死按住。季宴琛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的表情早已出卖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秒,男人拽起他的头发就走,疼得季宴琛号啕大哭,胡乱地拍打男人。
男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在季宴琛肚子上,疼得他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几步之外是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如果季宴琛被带上车,那就彻底完了。
他就是这样,明明是个哥哥,却充当了父母的身份,对季宴琛左右放不开手。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池秋有没有同你说过……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如果陆总不知道,我想,由我来说会比较好些。”
陆鸣听到这里,隐隐约约猜到了季飞宁要说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季飞宁要告诉陆鸣的,正是池秋所说的那起绑架案。
可惜,季飞宁所说的,与池秋所说的后续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