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祁放把视频挂断就离开琴房,走到门口时,看见了守在门边等着用琴房的人。
祁放错身让开位置,往通道最末尾的练习室走,练习生凝视着祁放的背影,进了琴房后还在琢磨祁放。
祁放在这么多练习生中,独特得有点儿突兀,要是论吊车尾,他算是排得上号的,但要是拼努力,祁放又是上上游,据说他会练习到两三点才回去,可他们一般的起床时间是六点钟。
回忆起祁放平时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样,又想了想刚才在门外看见他笑容满面的样子,总觉得是
“训练还习惯吗?”周越恒问他。
祁放想了想,点点头说:“都挺好的,就是……”
他挠挠头,面露犹豫。
“什么?”
祁放不好意思地看向镜头,垂眸笑着说:“哥,我挺想你的。”
在了脑后,身上依旧穿着照片里那件无袖上衣。
“还没结束?”周越恒的目光游移一瞬,转回祁放脸上,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没有。”祁放找了个空房间训练,起身对着周遭拍了一圈,忽然走到角落的钢琴旁,把手机固定在一侧,迎着周越恒的视线,他坐上琴凳。
“每个人都得选修一门乐器,我选了钢琴,哥要听听看吗?”说完,他又道:“暂时只学了一首,还不太熟练。”
“嗯。”周越恒晃动酒杯,眸光落在祁放挺拔的上身。
周越恒指尖压着杯口,扬起眉梢:“想我?”
“嗯……也想妹妹,还想陈姨炖的汤。”祁放模棱两可地补充道。
“是吗?”周越恒注视着祁放,祁放眸光闪躲,扭头去整理头发,耳根又泛起可疑的红晕。
电话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祁放怕耽误周越恒休息,又像是不好意思接着聊下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周越恒在静默中注视手机,眼前闪过片刻祁放羞赧的表情,又渐渐隐退下去。
穿着无袖上衣弹钢琴,看上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祁放确实没有藏拙,他连谱子都不太熟练,开头还弹错了两个音,对着镜头尴尬地笑了下,正色起来,又重新弹了次,这次没有错音,倒像是很熟练的样子。
手指翻飞,琴键随着他的弹奏组合成一首动听的旋律。
镜头里祁放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些,侧脸的轮廓更立体了,认真严肃的样子看上去很紧绷,好似不可接近,但当他弹完一曲,凑到镜头前冲周越恒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来,又冲淡了先前的冷肃。
“哥,你觉得怎么样?”祁放谨慎地发问。
作为在场唯一的观众,周越恒自然配合,他放下酒杯鼓了鼓掌,令祁放脸上的羞赧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