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道:“我都被父皇发落到这儿了,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又不像将军手握重兵,我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
岑夜阑说:“殿下是皇室,早晚要回京都的。”
元征看着岑夜阑,低笑了一声,说:“岑将军这是担心我?”
他声音低低的,岑夜阑下意识地要退,元征已经攥着他的手臂挨了过来,二人挤在城垛间,须臾就交手过了几招。逼仄之地施展不开,岑夜阑怕引起守城将士注意,有所顾忌,到底不过元征恣意妄为。
二人上半身挤在一起,胸膛微微起伏着,元征抬手摸了摸他右眼下的小痣,低声说:“岑夜阑,你这儿长了颗痣。”
“你知不知道?”
岑夜阑后背顶在垛口,细雪落在脸上,越发衬得元征手指滚烫,揉得眼睛好像都泛起了热意,他隐忍着斥道:“元征,滚开!”
元征恍若未闻,又笑了声,拇指摩挲,睫毛不住发颤搔着他的指头,挠得元征心都痒了,自说自话,“怪好看的,若是点上朱砂,想必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