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浮动,久则生变。
岑夜阑要拿证据坐实岑亦的罪名,以此来安定军心,堵住悠悠之口。
至于岑墨,岑夜阑想,他只会是岑家的小少爷,燕人,和胡人没有任何关系。
“墨儿其实心里很仰慕大哥,”岑夜阑说,“大哥待他严格,他便想大哥能多陪陪他,夸夸他。”
没有哪个孩子会接受自己的父亲通敌叛国。
岑墨还这样小。
元征看着岑夜阑,伸手要去摸岑夜阑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他看着元征,眼神冷淡。
元征不自然地笑了笑,说:“看你烧退了没有,怎么一大清早就来这儿?”
岑夜阑没有回答,道:“大哥在北沧关中埋下火药不会不留痕迹——”
元征道:“我已着齐铭去北沧关了。”
岑夜阑怔了下,看着元征,道:“多谢。”
元征啧了声,说:“如此见外。”
岑夜阑远比他想的要清醒,岑夜阑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杀岑亦,可北境上至将领,下至百姓,都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