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烛光和火盆里燃烧的火焰成了地牢里唯一的光亮,整个空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阵阵作呕,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让人触目惊心。
地牢里阴暗潮湿,冻得让人直打颤,而沐子衿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被绑在锈迹斑斑的刑架上。
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身上满是斑驳的伤痕,一身白衣都染红了,在幽暗烛光的映衬下,倒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他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整个人虚弱至极,若不是整个人被铁链绑着,恐怕早已倒下去了。
偏生那双好看的凤眸里满是嘲讽,嘴角也挂着一抹极具挑
语气低缓而平和,聊家常一般。
沐子衿端起桌上的紫砂壶,优雅地倒了一杯茶递给萧震烨,“来,降降火。”
萧震烨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偏执病态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沐子衿,像是要将他看出一个窟窿来。
沐子衿也丝毫不感到尴尬,他收回手,轻轻地饮了一口茶,目光再次集中在台上的表演上,问萧震烨,“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萧震烨不说话,沐子衿便自顾自地说道,“曲名《玉树后庭花》,这商女啊不知道亡国之恨,隔江”
一个绝美的红衣男子,随意地端起精致的茶杯,颇有兴致地观看着台上的演出。
“砰—”
门突然被打开,一群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将整个戏楼都包围起来,萧震烨走到沐子衿面前,目光不复往日温情,偏执,病狂,眸中似有暗潮涌动。
周围的温度冷到了极点,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看吗?”萧震烨阴侧侧地问。
“砰!”
沐子衿话音未落,就被萧震烨粗鲁地拽着往外走,“喜欢看戏?朕就让你回去看个够”
沐子衿的手腕被萧震烨拽得生疼,被迫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将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今晚姑娘受惊了,这是给姑娘的赔偿”
说完,便被萧震烨拽着离幵了
萧国地牢里。
“好看啊。”沐子衿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眉梢眼角艳丽风华,目光却没有看向萧震烨,一直集中台上的戏子身上。
见台上的戏子被萧震烨吓得停止了表演,沐子衿轻笑安慰道,“你尽管唱,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戏子惶恐地看了萧震烨一眼,萧震烨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沐子衿,看都没看身后的戏子一眼,“唱!”
戏子被吓得一抖,赶紧又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生怕唱慢了性命不保。
沐子衿看着台上吓得调都跑了的戏子轻笑道,“你看你,把人吓得,音都唱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