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这样的问题好像成了如今彼此之间说过最多的话。
可是每次陈飞扬都是那一句话,“你管的
陈飞扬扔了手中的笔,躺倒床上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云朵出神。
而与此同时,外面的萧敬然显然也在算计着什么。
接连几天,他都没“骚扰”过陈飞扬,不但没有在行为举止上对陈飞扬有过一丁点逾越,而且这两天是明显的心事重重,总是在那蹙眉担心着些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陈飞扬和之前有点不一样,该怎么说,是不如以前那么疯疯癫癫了、还是不如过去那样没心没肺了,总之萧敬然看得出来,那孩子对他防备挺重。
也难免吧,两个人毕竟发生过那样的关系了,还不算你情我愿,再接触起来,难免就会有些尴尬。
,目光垂地很低,“我要是给你钱了,你就不能跟别人了。”
陈飞扬把手挣了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您先拿出来钱再说吧。”
于是两个人到底会变成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决定权就取决于钱了。
萧敬然并没能一夜之间变出钱来,一把洒到陈飞扬的身上。
陈飞扬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事,一天到晚就这么凑合着过。
有时候在厕所遇见了,他正站在马桶前小解,这边也没关门,一下就被陈飞扬撞了个正着。
萧敬然一点都不脸红,转过头扫了一眼,就继续跟那方便。
就是陈飞扬明显脸色不太好,却也没说什么,只把他当做了空气。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萧敬然发现陈飞扬在学着无视他,甚至没老实两天就开始整天往外跑。
这样的情形总会让他感到有点慌,想发火、特,bao躁,他怕他出去见别人。
他想的很简单,既然阿然就是他的老板,那么大家无非交易一场,也别怪他不讲情义、明码标价。他也不会轰阿然滚蛋,开什么玩笑,白吃白喝住这么久了,以为压着块破表以为就能抵了这些账了?他他妈还把他睡了呢,当他白玩的啊?
被所谓的朋友玩弄了、欺负了、心里好难过、好委屈,所以回来就要火冒三丈收拾尊严赶他出门?那设定是贞洁烈夫。
他陈飞扬是什么?少爷。
他不会轰他走的,当然不会。不但不轰,他还会把每一笔钱统统连本带利一并算好。
陈飞扬把他为阿然花过的每一分钱都流水似的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小到一瓶果汁、一份外卖、大到为他买过的每一样东西,他把所有能想起来的全都记到了小本子上,想不出价的干脆就瞎写,翻他个一百八十倍什么的,反正出来卖嘛,亏着谁也别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