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要她的爱。
池年被他突如其来地靠近搅得心中慌乱:“谁可怜你了!”
说完将医药箱放在一旁,回到床边:“我要休息了,你去前台再开一间
最初母亲的病情还能用药物控制,后来疼得受不了了,她开始自残,也开始伤害身边的人。
他去阻止,结果是割在他身上的玻璃碎片,和砸在身前的水杯。
恢复清醒后,母亲会抱着他哭。
曾经明艳的女人,变成了形容枯槁的病人。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少有的情绪温和,甚至还笑容满面地和他一起在病房用了晚餐。
祁深一愣,下意识地垂眸。
池年见状也没再追问,将医药箱收拾好就要放回原处。
祁深以为她要离开,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池年不解地转头。
祁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是母亲生病时砸的。”
到刚刚那个吻,小声地哼了一声:“……没看出来。”
祁深飞快地看了眼她的唇,目光幽深:“因为你是例外。”
对旁的所有人,他不愿被碰触。
可是对她,却似乎总是碰不够。
池年的睫毛轻轻地抖了两下,怔忡地看着他,许久移开目光,小声嘀咕:“快上你的药吧。”
可第二天,他来找她时,她已经在病房的洗手间割腕z.sha了,满浴池的水都是血的颜色。
而祁岳林,却在母亲去世仅仅三个月就和家庭医生再婚了。
可笑的是,那个所谓的家庭医生,还曾照顾过母亲。
池年听着祁深语气平静地说出那些过往,神情呆呆的,心里也皱巴巴的酸。
祁深看出她的心思,扯了下唇角:“我的过去不是你造成的,池年,”他说着,走到她面前,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不要可怜我。”
池年怔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得了什么病?”她轻轻地问。
“癌症晚期,到后来患了人格障碍。”
祁深垂眸,许久自嘲一笑。
家族联姻,就连他的出生,都是两家几次施压逼迫的结果。
后来母亲生病,祁岳林只去医院看了三次。
祁深看着她不自在的反应,再没多说什么,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口,打开医药箱拿出纱布草草处理了一下。
池年皱着眉盯着他的动作,在他没涂碘伏就要包扎的时候把纱布拿了过来,拿起棉签沾了碘伏,将伤口处理好才用纱布包扎起来。
看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旁的白纱布,池年惋惜地说:“以后大概要留疤了。”
祁深看着她的动作,心脏跳动着,目光微柔。
池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他:“你胸口的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