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一苏成为他的哥哥之后,这个习惯就逐渐消失了。变成了无论两人睡前隔着有多远,醒来之后,淮栖都会发现自己枕在简一苏的一条胳膊上,又或者以其他的姿态增加简一苏的睡眠负担。
而偏偏简一苏又
“不…不用了。”淮栖说,“我只是问一下。”
送走了郭翘楚之后,淮栖继续放空冥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现在很想去找简朔聊一聊。
其实他和郭翘楚说的不一样——他现在紧张到要命,所以才要强迫自己清空思绪,早点入睡,越拖他越睡不着。
淮栖展开五指,被当做护身符的可乐瓶盖在他的手心引出一圈发红的印子来。
淮栖觉得这件事蹊跷,决定等比赛结束去问一下陈盼安。
他和陈名潜与庭雪告别,回到酒店里洗了个澡。淮栖很容易胡思乱想,但每逢正经事之前,都会有一根神经强迫着他将脑中的杂事清空。
温水暂时冲刷了他复杂的心绪。只裹着浴袍的淮栖躺到床上放空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淮栖开门,看见了郭翘楚。
他们的人员分两批出发的,郭翘楚等人在后。他大概是刚到地就来找淮栖了,外套围巾都没来得及脱,携带着早冬的寒意。
简朔是自己的朋友亦是偶像。如果不是学长当初的指引,自己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简朔的一句赛前指导或是鼓励认可要比其他人的份量更重。
淮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不去吵醒简朔了。他在手机上反复地编辑了一条询问比赛相关问题的消息,给他发了过去。他知道简朔的回复一定不会止于解答,但无论他说什么,对于淮栖来说都是一支强大的镇定剂。
于是淮栖合上手机,幻想着简朔明早的消息,心情竟然平静了不少。
淮栖深呼了一口气,把被子的边角往身下塞了塞,只露出一个脑袋用来喘气,就这样蜷起来,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因为从小安全感缺失的缘故,淮栖喜欢蜷着睡觉。他睡相很安稳,每次醒来都是老老实实的一团。
“你这么早就睡啊。”郭翘楚给淮栖递了一杯热奶茶,“心态还不错。我还以为你会紧张到失眠。”
“谢谢。”淮栖接过热饮,说道,“还好。”
“没事我就不打扰了。”和淮栖聊了一会儿,看到他状态良好之后郭翘楚便放了心,走之前说道,“我房间就在你旁边,有事来找我就行。”
“嗯。”淮栖忽然想到,“简哥呢,他什么时候到。”
“他和我一起来的,也是刚到。路途劳累,就先睡了。”郭翘楚说,“怎么,你找他有事吗,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