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提灯说,“你听了些什么?”
鹤顶红忙不迭道:“听到无相观音有天在混沌除了邪祟回去,身上带了泥点子。那泥点子被他灵气养着,竟有了五感,生出想法,要打无相的主意。”
提灯垂眼走路,一面默默听着。
见鹤顶红说完了,他便笑了笑:“其实到这儿,故事也差不多了。”
“那泥点子自打起了心思,便一直围在无相身旁伺机而动。”提灯说这故事,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一日趁无相熟睡,它便攀上去,借自己划出的泥痕,一笔一画,把无形无状的观音,按它的想象,亲手画出了模样。眉眼鼻唇,皆穷它所想,竭它所能。”
说完也不管旁边几个的反应,步子快得恨不得脚底抹油就离开了。
“欸……”鹤顶红叫了一声,眨眼谢九楼已走出几丈远。
楚空遥左右瞧瞧,还是决定去找他:“你们俩先去。”
又走一个,鹤顶红上一声还没欸完,又欸了一声。
只有提灯,看着谢九楼的背影若有所思,待那二人都走出视线,才缓缓回头接着前路迈步。
:“只是觉得,现在这局面,蝣人作大,祁国伏低,中原仍是旧主,倒不像过了三百年,反像……回到咱们出生前两百年了。”
楚空遥不动声色瞟了一眼提灯,对方面不改色,收拾收拾还准备抬脚走了。
“眼下去哪儿?”楚空遥问。
提灯自顾在前头不疾不徐地走,谢九楼和楚空遥负手跟在他身后,鹤顶红懒洋洋在最末走着。
“去找人。”
“自此观音之相,为它而生。”
无相观音醒来之后,勃然大怒,将泥点子一掌打入无境之境,并命座下赤练圣手看管,直到它真身消散。
泥点子毕竟不是永
“莫名其妙。”鹤顶红赌气踢着脚下石块,“东西都没讲完呢,一个个慌脚鸡似的,哪里就急死了。”
“东西?”提灯开口,“什么东西?”
“就楚老二之前讲的么,”鹤顶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无相观音,赤练圣手……还有那个泥点子。”
“你想听什么?”提灯道,“我给你讲。”
鹤顶红眼睛一亮:“你也知道?”
提灯这话一出,谢九楼一下变了脸色,骤然止步,竟低着头想往回走,却又不愿意表现得太刻意,眼睛四处找路,一时跟个无头苍蝇一般慌张。
楚空遥拉住他:“你做什么去?”
“我……”谢九楼难得如此局促,“我有事……”
提灯闻声也转了过来:“什么事?”
“我有点饿。”谢九楼急急背过去,说着就往反处走,“你们先去,我填填肚子再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