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全黑了,街边的路灯隔的比较开,因此路总是一截亮一截黑。这一片属于城区规划的拆迁区,人都搬的差不多了,拆掉的房子上改了层绿网,只留下很多树。因此这个点两人走在路中央遛狗也碰不到车和人。
街上虽然没有人但有不少流浪狗,小狗一叫,金桥就拉着齐祺爆冲。
“金桥!不许咬!”齐祺很严厉地训斥它,出乎意料,那么大条狗叫一声真的就回头了,绕着齐祺转了几圈,铁链缠了他一身。
郑南与没见过齐祺训狗的样子,觉得和学校里实在反差很大,原来齐祺也会这么凶的讲话。“齐祺,好帅哦。”他这么一说,齐祺立刻就脸红了,看向他。
狗在着急撒娇时会发出一种很可爱的哼哼声,用鼻子不停拱你的手。齐祺也有一种眼神,很难形容,但郑南与看到就知道那是齐祺的“狗勾声音”,这时应该摸摸他。
们这儿离学校近,明天上学也方便。”
“那也太给您添麻烦了!”郑南与又看齐祺,问他,“你要我留下来吗?”
齐祺没正面回答,他低着头说:“我卧室里是双人床。”
这时候齐父适时的喊一句:“齐祺那屋的是大床,你俩挤一下,多拿床被子就行!”
于是郑南与给奶奶打电话说在齐祺家住一晚上。高中男生去要好的朋友家睡一晚,奶奶没有不放心,只是叮嘱他别太晚睡。
郑南与于是伸出手,他也不说“要不要牵一下”这种话。齐祺被狗拉到了没有灯的暗处,迟疑一会儿,把手搭了上去。大概是郑南与身后就是路灯,映在齐祺眼里有个明显的亮点,他忍不住说:“这么看你眼睛好漂亮。”
齐祺偏过头不肯和他对视了:“没有……”
两人一起走进暗处,郑南与说:“你不信我说的啊?”
他们做完作业,楼下依旧人声鼎沸,酒过三巡正在打麻将。齐祺问他:“要不要去遛狗?”
“可以吗?”郑南与很惊喜。
“可以。”
他们下楼,齐祺从抽屉里拿出铁链站到铁栅栏的前,两条狗就知道要出去放风了,跳着往门上撞,发出犬科特有的着急嘤嘤声。齐祺一开门,狗就扑到他身上,两条尾巴像螺旋桨,在狭小的门廊里显得十分拥挤。一条大狗把前爪搭在郑南与的胳膊上,郑南与认出这条是双喜。
“别舔我,金桥,乖,马上了哦。”人对宠物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改变语调,齐祺一边给狗上链子一边声音宠溺地捏它厚实的鬓毛。双喜也凑到他身边,低着头很自觉往他手上的项圈里钻。两条狗都拴好,齐祺把双喜的绳子给郑南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