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有一个挺翘的鼻子,君鹤顺着他的鼻梁摸下来,然后把食指塞进了两瓣红得异常的唇里,他碰到了许临清的牙,平时许临清大笑的时候,他的一排白牙就会俏皮地露出来,于是他又往里伸了点,这一回,他触碰到了许临清的舌头,湿湿软软,安静地躺在口腔里。
君鹤俯身接近许临清,用空出来的左手捏住许临清的两颊,借着灯光,观察自己的食指在许临清口中搅动的画面,他像是一个在检查文物的鉴定者,细细品尝许临清脸上的每
不够,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许临清自认为自己对吕锦仁至义尽,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吕锦用短短一段话就宣布了两人的一切都结束,他觉得可笑之余,是深深的无力感。
回A市的路程大部分都是君鹤在开车,许临清心力交瘁,基本是睡过去的,等他醒来,车子已经停在了公寓门口,这半个月跟做了场荒诞的梦一般,许临清踩在地上有种不真实感。
一会A市,许临清就病倒了,发起了低烧,他已经很久没有生病,相对于累倒,他更倾向于是因为吕锦类似于背叛他的行径而伤神生病,好在他倒下的时候,并不是他一个人,君鹤又是给他买药,又是给他买粥,让他在倦怠之际生出了些许温暖来。
君鹤把温水和退烧药递给许临清,神情虽淡,但眼神里都是关切,许临清脑袋烧得迷迷糊糊,把药吃了,还不忘说一句,“幸好有你。”
药效很猛,许临清没多久眼皮子就沉重得掀不起来,他看不见君鹤的神情,只见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有一只温热的掌落在他额头上,像是在给他探温度,他倦得不行,只想把这些日子缺失的睡眠一次性补回来,完全失去了意识。
君鹤拿完退烧贴给许临清贴好时,许临清已经不省人事——那是当然,他给许临清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退烧药,而是能让许临清好好睡一觉的强力安眠药,据说药里加了点成分,哪怕现在是扛着许临清跑十圈,恐怕许临清也酣睡如常。
君鹤静静站在床边等药效完全发挥作用,然后将房间的灯调暗,坐了下来。
暖黄的灯光里,许临清安静地睡着,近日的事情让他眉头习惯性还皱着,因为发烧脸上白皙的脸面烧出了红晕,唇红得不可思议,就像是熟透了的树莓,好像咬下去一口,就能品尝到酸甜的汁水。
君鹤并不着急,动作轻柔的抚摸过许临清的五官,他想这样做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许临清对吕锦的关心是他所没想到的,让他更加迫切地想拥有许临清这个人,才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