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去花店干什么?”
“房间的花枯了,你都没有给我换。”
君鹤钟情于奶油色的香槟玫瑰,那曾是许临清给予他的无限温柔。
许临清扯着嘴角笑了下,沉默。
其实他想告诉君鹤,没有那个必要。
完事后,床乱得不能看。
许临清浑身乏力躺着无法动弹,咔擦一声,君鹤点燃了烟,递到许临清嘴边,他眼睛被汗水浸泡得微湿,掀开疲软的眼皮看近在咫尺的火星子,含住了被君鹤含过的微微湿润的烟头,狠狠吸了一口。
呛人的烟从肺里过了一圈,再从口鼻吐出袅袅的白雾,空气里夹杂着各种浑浊的气味,有许临清的,也有君鹤的。
烟和酒是好东西,可惜君鹤只给他抽了这么一口,便把烟头掐灭在了床头柜上。
他懒懒躺着,任由君鹤给他做事后清理。
想怎么玩都成。”
君鹤讶然地看着许临清,这些话从许临清嘴里说出来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他捏住许临清的下巴晃了晃,“小叔叔不会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吧?”
许临清心里一紧,但面上却不流露半分慌乱,在和君鹤的这场博弈里,他的胜算少得可怜,除了拿自己当引诱的筹码,他一无所有。
“废话真多,”许临清佯装醉酒不耐烦,想要甩开君鹤的手,烦躁道,“不干就算了。”
君鹤端详了他一会儿,狠狠地在许临清脖子上咬了一口,音色饱含颗粒感,“既然小叔叔想要,我当然应该满足你。”
他再也不可能给君鹤送花,他们再也不可能变回从前。
——
回君家老宅
隔了一会儿,君鹤说,“爷爷让我们后天回去一趟。”
许临清乏力地嗯了声,没问为什么。
屋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暧昧的声音。
“明天我们去趟花店。”
许临清这回看向君鹤,君鹤把手上的东西给他看。
两人连亲带抱了好一会儿,才从办公室里离开。
许临清悄然地往后看了一眼,和他对接的人还没有到,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君鹤没真的等到回公寓,而是在车里就压着许临清给他口了一回,狭小的车厢里一丝丝*.靡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暧昧的水声,急促的喘息声,顶到深处的干呕声,每一分音符都变成点燃空气的因子,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在疯狂的性.爱里,许临清却觉得自己像被地下水的藻类紧紧缠住,腥膻味和咸涩味包裹住他的口鼻,他在水里窒息,溺毙,再被抓着头发探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又被狠狠掐着脖子按进水底,潮湿、冰冷、阴暗,直到他险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