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想笑,却笑不出来,他顺着君鹤的目光看向车外站着的修长身影,那个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君鹤耍了一招苦肉计,或许对他而言,永远不要知道才是善意。
——
许临清上车就被君鹤抱了个满怀。
君鹤亲昵地蹭着他的脸,亲个不够似的,许临清被他亲得烦躁,拿手挡了下,撞进他深邃的眼睛里。
“君云和你说什么?”
君云的人来接的君鹤,姑侄俩见面不再眼红,反而有种握手谈和的味道,许临清是看不清他们两人之间的弯弯道道,只跟君云淡淡打了个招呼,就打算扶着君鹤进车里。
这时,君云说自己想和君鹤单独谈谈。
许临清见她进了车里,自个靠在路边,看天边云卷云舒。
封闭的车厢里没有一丝声响传出去。
“车子是你自己动的手脚吧?”
纱布从手术室推出来,还有力气不断地喊着许临清的名字,知道的他是去做了个手术,不知道的以为他只是睡了一觉。
做完手术的君鹤变得无比娇气,明明只是眼睛看不见,却跟手脚也断了一样,什么事情都要许临清经手,水要许临清喂着喝,饭要许临清喂着吃,澡要许临清帮忙洗,成了个巨婴。
他跟个无骨动物一样趴在许临清身上,计划着两个人的未来,许临清听归听,脑袋里却在想今晚是吃面还是吃饭。
“小叔叔,小叔叔?”
许临清被君鹤的呼唤叫回神,嗯了声,尾调往上扬。
许临清随口问道,却敏锐地捕捉到许临清一闪而过的慌乱。
是又在计划什么欺骗他的计谋吗?
许临清觉得疲倦,连猜都懒得猜了。
君鹤见他这个样子,有点慌张地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没什么事,姑姑跟我商量公司股份的问题而已。”
许临清没了兴趣,淡
“姑姑有证据吗?”
“就不怕真的把自己的命搭上去?”
君鹤回眸,轻轻一笑,“值得。”
“你就不怕”
“我会给姑姑想要的,但还劳烦姑姑当一个哑巴,别再破坏我和小叔叔之间的感情。”
“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对吗?”君鹤死死抓着他的小臂,即使眼里黯淡无光,但脸上却写满了殷切。
许临清想起两人的过往,那些一次次被打碎的希望,面色如水,轻轻啄了下君鹤的脸颊算是回应。
君鹤呼吸沉重起来,他像是高兴坏了,抓着许临清又亲又抱,爱不释手。
他也明白,所谓的爱情在他和许临清之间再不可能存在,可那又如何呢,只要许临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出院那天,君鹤的眼睛上的纱布刚拆不久,还有几天的适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