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的尾音一转,嘿嘿笑出两声:“我当然是打地铺啦。”
白年往浴室方向扬了下下巴,示意迟等立刻滚去洗澡收拾自己。
迟等的情绪好转,他的精神没有集中在自己的记忆上,那些古怪的负面情绪便儒潮水般褪了下去。
他立刻又变得乐滋滋起来,想到晚上跟白年共处一室,往浴室方向走的时候都哼上了不知名小调。
迟等想今天晚上睡卧室一定要把白
他也不会是一个让人害怕的怪物……迟等顿了顿,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迟疑地说道:“白老师,我在我的记忆中,觉得自己是个会让人害怕的怪物。”
白年问:“这是你自己的记忆?”迟等抬起脸看向白年,他脸上表情严肃,说话的语调也较平常严肃了许多:“我觉得其他的都不是我自己的情绪,一个人不可能有的时候是小男孩有的时候是小女孩,有的时候是男人有的时候是女人,有时是老人有时是青年人。”
迟等脸色不大好看,许多絮絮叨叨的私语充斥在他的耳边人,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他情绪已经变得非常不好:“只有我是个让人害怕的怪物,这个情绪是我的。”
白年盯着迟等看了片刻,而后伸出手在迟等的脑袋上打了个响指:“好了。”
迟等抬起头去看声音传出的方向。
”
迟等说完,突然闷着嗓子笑了一声,随后有些咬牙切齿地骂出一声:“老子才不会z.sha,混蛋。”
白年盯着迟等趴在桌子上的脑袋看了会儿,他怀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迟等会有非常多的记忆慢慢被记起。
这样看来,可能都是些十分糟糕的记忆。
“也不能排除,这些都是你本人的记忆。”
“别想了,去洗个澡。”
白年抬手指了下浴室的方向。
迟等糟糕的表情瞬间褪了下去,他“噢”了一声,没忍住蹬鼻子上脸:“白老师,今天晚上可以睡卧室吗?”
白年啧道:“你睡床还是睡地?”迟等龇起牙笑:“我可以给您暖被窝。”
白年挑眉。
白年沉吟道,或许因为太糟糕了,大脑为了让身体正常运转会产生情绪剥离的状态。
迟等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十分认真地在分析自己大脑中乱七八糟涌上来的情绪。
这感觉非常糟糕,像是自己把自己放到火上去烤。
但是迟等听话,他知道白年需要更多的信息,他愿意为了白年上刀山下火海。
迟等闷着嗓子问:“白老师,如果我把所有一切都记起来了,然后会怎么样啊?”迟等觉得这些见鬼的记忆一点也不重要,他跟白年完完全全可以维持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