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面谈了。梅瑞说,先问几句。沪生说,我现在忙,下午我过来吧,顺路的,谈半个钟头,就可以了。梅瑞说,真要面谈呀。沪生说,是的,我不收费。梅瑞笑笑,沉吟一刻说,非要去外面谈。沪生说,我现在忙。梅瑞沉吟,有点迟疑说,要么,三点钟。沪生说,好,讲个地方,我过来。梅瑞沉默许久说,要么,虹口天鹅宾馆可以吧。沪生觉得远,也只能答应。
这天下午,两个人见了面,梅瑞情绪不高,一身名牌,眼圈发暗。沪生说,路上堵车。梅瑞说,不好意思,选了此地,我是来看小囡,前夫就住前面北四川路。沪生说,嗯。梅瑞说,当时结婚,我住进北四川路夫家,关系不好,搬回新闸路。沪生说,这我晓得。梅瑞说,再后来,新闸路房子脱手,买进延安路房子,小囡归前夫,我最近想想,这等于我净身出户,不大甘心。沪生说,前夫是一般职工,长病假,又不是老板,除了房子,还有啥家当。梅瑞说,我想分割前夫的房子。沪生说,时段不对,也缺乏理由。梅瑞说,沪生有办法,代我想想。沪生说,照梅瑞目前的身家,还有必要吧。梅瑞说,我是女人,气不过嘛。沪生说,上次大请客,康总提到梅瑞买房子,装修情况,相当了解,康总讲啥呢。梅瑞说,这个人,我不谈了。沪生说,大请客闹得一塌糊涂,据说梅瑞酒醒了,就跟康总吵一场。梅瑞摇手说,一听这桩事体,我就头昏,不讲了好吧。
沪生说,当时选饭店,定桌头,康总操办,还是到位的,客人稍微乱一点,是局部,整体是顺利的。梅瑞说,我不想谈这次吃饭,这个人了。沪生说,除非,是康总吞了一笔费用。梅瑞迟疑说,讲一句比较私人的话题,这个康总,以前好多趟,想动我的脑筋,最早一趟,是去春游,当时我认得了康总,两个人单独散步,走到野地里,康总就想动手动脚,幸亏来了朋友,回上海后,一次一次约我,要见面,看上去随便谈谈,其实一直想勾引我。沪生说,既然明白,为啥还来往。梅瑞说,人家有手段嘛,经常灌我迷魂汤,表面自然,其实是“包皮打听”,我房子事体,姆妈事体,生意事体,我所有的矛盾,我样样不想讲,但经不得问,也就是挤牙膏了,我每次让康总捞一点便宜,吃一趟豆腐,每趟结束,我就后悔。沪生说,男人喜欢女人,这种情况,正常的。梅瑞说,我不想谈这个男人了,现在我是问沪生,我前夫房产,还可以追诉吧,有权利吧。沪生说,已经结案了,退一万步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