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先一日路程?霜羽将军秋九霜?”风惜云目光微闪,然后唤道,“齐恕!”
“臣在!”一直强忍悲痛、垂首静默的齐恕马上应道。
“先带他下去疗伤。”风惜云沉声吩咐,“召林玑、徐渊、程知三人即刻前来!”
“是!”齐恕扶那人离去。
等帐中只余两人时,一直安坐于椅中沉默着的丰兰息,忽然开口,“好厉害的皇朝。”
,一直坚守不出,但……但……争天骑里有将领箭术如神,那天包将军于城头指挥时被其一箭射中,包将军……包将军就……”那人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沉痛与愤恨,肩膀不住抖动,一双手痛苦地痉挛着。
听罢,风惜云眼中已水光浮动,双拳紧握,“李羡……李羡你竟敢违我军令!”
“主上,包将军临死前嘱咐臣追回李将军,臣一路急奔,在俞山下追上了李将军。李将军一听晏城被围,慌忙折回,谁知……谁知中途就碰上了破晏城后追赶而来的争天骑……禁卫军……五万禁卫军几乎全军覆没,李将军也生死难知!”
那人一口气说完又跪倒在地,不断叩首,地上很快红湿一片。
“主上,臣未能守住晏城,未能保护好包将军,臣自知万死不足抵罪!但臣求主上……求您一定……一定要为包将军报仇!包将军身中六箭依然坚守于城头一天一夜……就想等来援兵……谁知……谁知……”
“我千算万算,独算错了李羡!”风惜云负手望着帐顶,声音沉重哀凉,“想他虽为禁卫军统领,但近十年来声名一直被风云骑众将所压,想来不甘就此沉寂,闻得我‘逃’至无回谷,想着率禁卫军赶来‘助阵’,打败金衣骑以重树他大统领的威名!我……竟忘了人对功名利禄的执著!”说至最后一句,已从沉重转为自责与自嘲。
“现在对面的金衣骑虽只余一万,但那边的主帅可是皇朝,而且玉无缘一直未出手,风云骑又伤了元气,若有妄动,只怕……”丰兰息说至此停下来,目光看着风惜云,含着淡淡的关怀,“而追击而来的争天骑竟
那人话至此已哽咽难语,整个王帐中只有他悲痛的啜泣与强忍的吸气声。
“包承……孤的猛将包承!”风惜云眼中滴下泪来。
帐中霎时一片凝重。
片刻后,风惜云才再次出声问道:“依你估算,争天骑离无回谷还有多远?可知那领将是谁?”
“回禀主上,臣大约领先一日路程。”那人依然跪在地上,“争天骑的领将戴着青铜面具,不知其貌,但其身后旗帜上是‘秋’字,而且箭无虚发,臣以为必是那霜羽将军秋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