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古怪在哪里,她抬起头,就见院子的半空中飘满了白色的杨絮,那些杨絮在她的眼前纷纷扬扬的落下,好似铺了一地的雪。
心平忽然转过头,很认真地来对琪宣说道:“六姑姑,如果你二十岁那年没有见到他就好了。”
如同置身在一个昏昏沉沉的梦里,却突然被惊醒了一般,虞琪宣编花篮的手指忽地抖了一抖。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原来又过了一春。
那些桃花瓣纷纷扬扬滴落在她的手指上,散碎的,少女般温柔的粉红色,娇艳yu滴,门外有细细的风吹来,挂起来的湘妃翠竹帘子已经半旧了,只在那里一下下地晃动着,发出“磕托”“磕托”的声响,来回荡漾。
她忽然意识到,她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
再过三年,她就四十岁了。
原来,他只不过是给了她那么几十天,她却生生把自己的整整一辈子,全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