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见着许慕辰一脸不屑的样子,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义堂在京城南边一个胡同里,奴婢也不知道那胡同叫什么,反正知道在城南,那孩叫大顺。”
绫罗死死的盯着锦缎,锦缎却骄傲的一挺胸:你来打我啊!
许慕辰二话没说,拔腿就往外跑,锦缎赶紧追上去扯住了他的衣袖:“许大公子,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们家姑娘肯定会很生气,你把我买下来带回镇国将军府去罢,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冷冷的秋风从打开的房门刮了进来,门口已经没有人影。
“绫罗,让后院的婆子将她拖下去,以后这院子里的衣裳就全由她洗了,明日去与管事妈妈说一句,将她一等丫头的月例换成粗使丫头的那种。”苏锦珍瞥了跪坐在地上的锦缎一眼,身心俱疲。
丁点,他才抹了一指头,就能见着瓶底。
在这种时刻,他难道不该赶紧找到苏锦珍,问她要一瓶雪肤凝脂膏?
“说,现在她人去了哪里?”许慕辰欢欣鼓舞,这个理由是充足、充分而且必要的!
苏锦珍抬起头来,眼中泪水盈盈:“许大公子,这个我真不知道,她并没有与我说。”
“许大公子。”锦缎堆着一脸笑:“我有重要线索!”
她一直在担忧王郎会不会如约派人来求亲,正烦恼不堪,这时候却冒出个卖主求荣的,可得好好整治她一番,出了自己这口恶气。
义堂的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不住的随着秋风的吹拂在打着旋儿,许慕辰纵身跃过院墙,直奔里边一撞房子而去。
“大、大、大……人!”义堂的管事见着东家来了,说话都结巴了:“大人怎么这、这时候来了?”
他刚刚睡下,被窝还没热,就被人一把拎了起来,心里头正打
“闭嘴!”绫罗又一次呵斥锦缎,自家姑娘已经很没骨气的将柳姑娘招供出来了,锦缎竟然还想让许大公子得知柳姑娘的下落?这事情越发糟糕了,一切好像超出了她们的掌控。
“那位假的少夫人在去扬州的途中收了一个干弟弟,将他安置在京城的一家义堂,我想她肯定会抽空去看看他。”锦缎笑得一脸甜蜜,眼睛拼命往许慕辰身上张望,含情脉脉,好像在用尽力气说:“许大公子,你一定要记住我记住我记住我!”
“义堂?”许慕辰有几分惊讶:“哪一家义堂?”
“咦,京城的义堂不只有一家么?”锦缎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其余的要不是庙里开的济困堂,就是那些大老爷们办的义庄?”
“义庄……”许慕辰几乎无话可说,那里主要是存放尸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