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只留下一些没有太多帮助的信息,京城这么多大户人家,她还得一家一家去偷窥,看看谁家有这样的花瓶,这可真是一桩麻烦事情。
要是知道
白的月亮挂在天空,晚风悄悄,带来一片凉爽,树叶簌簌的响动,将一片静谧惊动,树下有三三两两的人影,一个个打着呵欠道:“今儿晚了,该去歇息了。”
柳蓉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站在屋子中央,脸色显得更是白皙,她将一张面纱蒙在了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到了这时候,便是她出去溜达的时候了,最近每日晚上,她都会要到京城各处转一转——先要熟悉了京城的各处地形,这才好逃跑。
“姑娘,你早些回来。”绫罗有些提心吊胆的望着柳蓉,心中实在懊悔,自己可真是出了个馊主意,替嫁,替嫁,这位来替嫁的柳姑娘,实在太不着边际了。
柳姑娘白天起得很晚,一到晚上便活跃了起来,等着亥时便赶着出去,一直到子时以后才回来。每次柳蓉出去,绫罗便焦虑得睡不着,柳姑娘该不是去做坏事了吧?要是被抓住了怎么了得?自家姑娘会不会背个黑锅?
柳蓉很体贴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失手的。”
她的前世是一名国际刑警,执行任务之间从山谷里掉了下去,醒转过来已经成了一名小小婴儿,柳蓉自从记事开始就跟着师父苦练本领,在大周这十几年的光阴也不是白过的。师父常赞她骨骼清奇,乃是练武之良才,对面山上那位道长也总是持此观点,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柳蓉也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真是天生为练武而生的。
师父教她武功,对面山上的道长教她妙手空空之术,这么多年下来,柳蓉自认为修为还算可以,能到外头闯荡一番,此次来京,便是她第一次单独接受任务。她还记得师父骄傲的拍着她的肩膀,笑眯眯道:“蓉儿,这是你出道第一桩生意,一定要顺顺当当的将那花瓶带回来。师父不是贪图那笔银子,主要是想让你雏凤清音,扬名江湖。”
“那个花瓶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那人要出十万两银子来做这笔买卖?”柳蓉觉得有些好奇:“即便是个羊脂玉的花瓶,也不会卖到十万两去吧?”
可师父却只是摇头:“你不必问这么多,有银子拿就好,你此此出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拿不到花瓶,就不必再回终南山了。”
“师父,你说的是什么话?太看轻你徒弟了。”柳蓉背着包袱一溜小跑便下了山,可是倒现在她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般郑重,在偌大一个京城里要找出一只粉彩双轴瓷瓶来,还真是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