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黄梓瑕缓缓摇头,说道,“您身边所有的一切怪异之事————先皇咯血时吐出的小红鱼、徐州城楼上拿到的符咒、陈太妃的疯癫与留下的暗示、鄂王诡异的失踪与死亡……当我想通了这一切之后,我便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这世间最强大、最可怕的力量。可王一爷 ,纵然以我微躯,只能螳臂当车,我也希望能在车轮碾下之时,让它稍微地偏差那么一点点,或许只需一点点,就能让这辆疯狂碾压世间一切的车子,
u>吻你,无论是你的手,你的脸颊,还是你的双一唇……”
黄梓瑕的脸顿时通红,她瞬间明白了他所说的那一日,是哪一日;也立即明白了为什么他说这愿望难以启齿,无人可诉。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脱出他的怀抱,背转过身去。然而他抱得那么用力,她的挣扎反而让他得隙。他按住她的肩膀,俯头吻上她光洁的额。
她只闭着眼睛不敢睁开,颤一动的睫毛在灯下一陰一影淡淡,映出晕红色的痕迹。
他轻柔的吻渐渐往下,顺着她的脸颊亲下来。在灿烂的灯光之下,她的双一唇是桃花与玫瑰调和的颜色,溶化了一整个春天凝聚而成的明艳,令人心动。
然而他凝望着她紧张的面容,许久许久,终究只是轻轻在这明艳的春日上轻一触,便放松了自己双臂的力量,低叹道:“好了,别怕。”
黄梓瑕迷茫又讶异地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他抬手轻一抚她的面颊,低声说:“我不知会不会死在明日,又何必徒惹你越陷越深。”
“无所谓了。”黄梓瑕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道,“我今晚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想告诉王一爷 ,您活着,我也活着;您去往北疆,我也作为小宦官去北疆;您若有不测,我也不会独活。”
李舒白凝视着她,翻手将她的手掌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略微喑哑:“别这么任一性一,梓瑕。这世上,或许你是最清楚我目前困境的人。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你又如何不能体会其中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