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梓瑕向众人拱手为礼,说道,“之前趁着天刚破晓,昏暗之中梓瑕已重演鄂王殿下消失的那一幕。鄂王如何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已无疑问。如今我们又面临
:“陛下仁慈,夔王是误伤鄂王,因内疚而致疯狂。”
“然而,臣弟已写好了自述状,待臣弟一有异状,便会散布全天下,揭露其中内幕。到时天底下人尽皆知臣弟是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恐怕陛下此说,不能自圆。”
王皇后顿时愕然,转头回望皇帝。却见皇帝也是怫然变色。他撑起身一子,压低声音,问:“自述状?”
“倒也不能算是,只是一部传奇小说,里面人名略微掩盖,但内容,却与现实一般无二————其中牵扯到十余年间,无数诡怪奇异之事,从臣弟身边的符咒与小红鱼开始讲起,直至揭发幕后真凶,有理有据,有心人定可一眼看穿其中指代的所有人。”
皇帝面色青灰,死死地盯着他,喉音干涩:“那么,你指的那个幕后真凶,是谁?”
李舒白转头,看向黄梓瑕。
黄梓瑕点点头,打开身旁的箱笼,说道:“请陛下容一奴一婢仔细道来。”
一直静立在旁的王宗实,目光定在黄梓瑕的身上,终于开口:“劝诫两位,须知轻重。这天底下,或许每件事都有真相,但并不是每个真相,都可以被说出来的。”
“请王公公恕在下无知。我只知天理昭昭,善恶有报,无论身居高位,还是身处下贱,做过的事情,永远不能被掩盖。”黄梓瑕目光坚定而清澈,毫不闪烁地直视着他,坦然相对,“这世上的虚假,就算骗得过大部分人、就算蒙蔽得了一时,但浮云终究不能蔽日,深陷泥潭的美玉终有洗净淤泥的一天。”
“王公公又何须担忧呢?本王只是将我们猜测到的可能一性一说出来,以供探讨,至于事情对或错,此时做过一切的人便在殿上,自然知道如何判断,又如何解释。”李舒白云淡风轻般说道,看也不看愀然变色的众人,略一思忖,对黄梓瑕说,“那就先从,鄂王殿下的死开始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