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点头,俱是自责:“全怪没有……”
上古皱眉,拂袖而过,怒道:“暮光,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担着,六万年前二尚不是夫妻,她做下的事与何干?月弥教导万年,就是如此报答她不成?”
这千万年来,她极少动怒,今日先与白玦决裂,后又得知芜浣背叛,现……当初一手教导的青年,也成了这般模样,上古一时气急,浑厚的神力
“不过是心不足罢了。”天启叹道,芜浣害死月弥,让上古匆忙关闭上古界,选择殉世,炙阳、白玦悲痛之下联手将他封印妖界,之后的事他虽不知晓,但为了救回上古,炙阳和白玦想必也付出了代价,否则上古界也不会尘封,那些上神更不会全部消失。
说来说去,他们四命运,虽是自己选择,却全因芜浣一时之念而致。
“走吧。”上古看着天宫的方向,微微眯眼,瞳中划过一抹肃杀之意,回转头,朝月弥所的地方望了一眼,念起云诀朝渊岭沼泽外飞去。
天启低应一声,跟她身后。
刚出沼泽,皎月之下,却见一已等了密林外的古树下。
一整日的芜浣。”
天帝起身,不再看愣座位上的天后,一步一步,朝园外走去,极慢也极坚定。
芜浣,那日罗刹地,什么都没有说,不是为了任何,只是因为。
无论做过什么事,犯下什么错,都是妻子,儿女的母亲,拼尽性命也要守护的。
当年的事,纵使无法挽回,也想要尽全力弥补。
暮光着一身素袍,迎了过来。
上古眼皮子都懒得抬,径直从他身旁飞过。
“神君。”直挺挺的磕地声响起,带了一丝恳求,上古顿住,停原地。
天启轻叹一声,退到一旁,暮光和芜浣都是上古一手教出来的,论失望和痛心,恐怕没有能及得过她。
上古回转头,看着当初寄予厚望的青年跪倒地,掩下眼底的情绪,道:“暮光,芜浣的事,早就知道了?”
天帝消失园里,天后望着空无一的园口,独自端坐那里,很久很久。
日落余晖,初月新挂。
上古站定石像前,听着天启的话终于落下帷幕,眉角难辨神色,只是道:“这就是月弥惨死下界的真相?”
天启点头:“没有想到芜浣会把他们引入阵眼,当时大阵已经布成,远千里之外,等赶回时已经来不及,芜浣不知所踪,随之关闭上古界,等闯进上古界时,已经殉世,之后炙阳和白玦联手将封印妖界紫月山,三千年前,才醒过来。”
“她做这么多事,到底为什么,把朝圣殿交给她,难道还薄待了她不成?”上古转身,冰冷的声线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