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前行的白玦顿住脚步,头微倾,指尖轻动,浩瀚的神力朝天启涌而来,金光中泛着赤红的神力,威压直逼天际,竟瞬间压得天启微微变色。
他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面容肃冷的白玦,心底惊涛骇浪。
明明连神力都散到了这种地步,白玦怎么还会有如此浩瀚可怖的威压,竟比六万年前的他强了数倍不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六万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天启心底也松了松,还能有如此强大的威压,也许白玦并不像他想的那般神力散尽。
坤台上降下预示,混沌之劫会千年后降临。”
他当年以为能一力担下此事,却不想妄自尊大,惹出了如此多的祸乱,到如今对着白玦,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才一句话,就道出了所有恩怨纠葛的缘由,天启他……也只是为了救上古而已,即便是被上古界诸神怨愤,即便是要毁了三界生灵,即便是被尘封下界六万年,他应该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原来如此啊,似是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白玦眼中浮现一抹欣慰,冷峭的眉角也缓了下来。
“白玦,若是早已对当年之事释怀,又为何月弥的石像前于?”天启皱眉,突然福灵心至般看向白玦:“和推开上古一样,不希望留下界,难道一百年前觉醒后娶景昭,将芜浣逼到绝境,也根本不是为了复仇?”
白玦回转眼,毫无血色的面容又苍白了几分,想来要辖制住天启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神力,只是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沉透彻,恍惚间竟有种让难以直视的力量,白玦看着天启,一字一句,声音冷静而笃定。
“天启,做的所有决定都是的选择,如果还记得当年上古殉世后的感觉,就把
他早就应该想到,白玦一直都没有沉睡,那他必然早就知道了月弥之事是芜浣一手造成,六万年时光,他拥有真神之力,若要惩罚芜浣,有无数种方法,又岂会用区区一个景昭来报当初之仇?逼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甚至是将无关的牵连进来,到底有什么缘故?
白玦没有回答,天启话音落地的同时,他已经站起身,朝桃林深处走去,雪白的长发空中扬展,清冷决绝。
“天启,上古界安,炙阳也无事,三界能保下,知道这些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过问了。”
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淡漠,和以前一样的疏离,天启兀然起身,怒道:“这不可能,若不说个清楚,今日就把带回上古界,神力散了又如何,乾坤台上孕养个几万年就可以了!”
“哦?天启,以为神力散了,便可以将带回上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