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美不答,头也不回地披衣而去。
楚国夫人一咬唇,盯着夫君远去的方向,满目幽怨愤恨。
一连数日,赵廷美或宿在偏阁,或留在书斋,早出晚归,有意不与楚国夫人相见。楚国夫人躲在在房中哭了两日,终于拭干泪痕,有了主意。
赵廷美散朝后回府,却见楚国夫人立于大门前迎接自己,刻意淡妆素衣,对赵廷美施礼恭迎,言语也分外柔顺。赵廷美知她是在放低身段以求和好,便也不再计较,两人恩爱如初。赵廷美不再对刘娥提糖蜜韵果一事,而楚国夫人也越发用心挑选给陈国夫人的寿礼,包
楚国夫人气极,口不择言:“大王要对陈国夫人尽孝……”
赵廷美闻言,神情顿时大变,一道犀利的眼光射向楚国夫人。
楚国夫人瞥见,顿时气馁,遂改口:“大王要对陈国夫人尽心意,不也应该是我出面么?什么时候轮到刘娥那个丫头!”
说完楚国夫人更感委屈,猛地将帐中悬挂的银香球扯落于地,其中炭火香药四散。
赵廷美强忍了怒气,温言相慰:“下厨本就是该这些丫头做的事,夫人多虑了。”
仍按往年礼数备着?”
赵廷美不明就里:“夫人前几日不是问过了么?”
楚国夫人按捺怒气,道:“我怕大王忘记了些什么,所以再问一下。”
赵廷美疑惑地问:“忘记什么?”
楚国夫人怒火愈盛,面上仍冷冷地说:“大王不是一边叫妾身去备这备那,一边又叫人去做什么点心?”随即冷笑一声,继续说:“糖蜜韵果……大王的心思还真是用得细致。”
楚国夫人仍不依不饶:“大王既还记得我是夫人,那就应该跟我说一声,好歹我也是秦王府的女主人。”
赵廷美见房外人影幢幢,有婢女在窥探,也恐动静闹大了,下人们听了去议论,只得忍着气继续解释:“寿礼一事,我也是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也该让我去置办,让个丫头给陈国夫人备寿礼,外人若是知晓,大王可想过我将如何自处?”楚国夫人恼恨交集,声音也不由地大了。
赵廷美黑着脸,猛地一掀被子,下床穿靴。
楚国夫人一愣,问:“你去哪里?”
赵廷美沉默不答。
楚国夫人却还在纠缠:“大王心里怎么想的,妾身不明白。”
赵廷美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王叫刘娥去做糖蜜韵果,难道不是给陈国夫人当寿礼的?”楚国夫人终于挑明。
赵廷美面色一沉,大约明白了她发作的缘由,随即沉声道:“陈国夫人的寿辰,我叫人做一盒她爱吃的点心送去,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