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恐怖的用毒宗师居然被司南伯爵一句话就配到遥远的澹州城来教自己的私生子。
用脚指头也能想见司南伯爵在京都里的权势是多么的恐怖只是不知道这种权势是官面上的还是隐藏在暗底里的能量。
至于那位在自己“出生”之日死去的母亲范闲虽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但直觉告诉他这位母亲一定非常不简单而且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血脉相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一直觉得自己隐隐约约里很想念那个不知道名字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
费介似乎不想说这个问题淡淡问道:“既然姨太太已经生儿子了将来你自然不可能继承伯爵府的一切那你准备做什么?”
范闲甜甜地笑着:“老师教我用毒也教我解毒其实学了许多医学知识将来实在不济可以去做个医生。”
州港时反而要显得黑色更多了。此时他正提着鹅毛笔在白色的信纸上写着什么。
门外传来敲门声费介头也不回轻声说道:“进来吧。”
范闲推开门迈着步子跨过那高高的门槛摸了摸小脑袋嘿嘿笑着凑了过去:“老师在写什么?”
费介并不怎么避着他很随意地将信纸推到一边转过身来和声问道:“有什么事?”
和司南伯爵的私生子相处了一年不知为何这个令无数*员大盗魂飞胆丧的监察院毒物学专家居然心头生起些许温润来看着这小子便是打心里出来的欢喜小家伙年纪小小但能吃苦肯钻研而且对毒物这个东西也没有世人那种很做作的厌恶感这点让费介很是舒服。
费介捋了捋自己颌下长须自矜道:“那是自然就算皇宫里的太医论起医术来也不见得比我强你身为我唯一的学生日后做个医生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师徒二人这般说着但其实内心深处都非常明白这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范闲忽然开口问道:“老师我修练的那种真气法门似乎有
而且最关键的是范闲很聪明很懂事甚至有时候都不像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老师。”范闲挪着屁股有些困难地挪到板凳上“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关于司南伯爵和自己母亲的过往这已经是一年当中范闲第四次问起了但前几次问的时候费介总是不置一词。
“你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费介这样说道:“当然你母亲是一个更加了不起的人。”
说了等于白说。监察院是整个国家负责查办要案大案以及*员重大犯罪的恐怖之地而费介更是早期的院内人员后来担任三处的主办一向职高位重就算在京都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也都是人人畏惧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