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没有理他自顾自盘膝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对他讲了今天伯爵别府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疑惑想从五竹这里寻求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五竹冷漠说道:“你觉得自己的一耳光能够让管家收敛些?”
“能只要奶奶站在我这一边。”范闲低头道虽然他刚才并没有用真气但这些年来藏在他少年瘦弱身体里的强大力量是真的很可怕。而且最关键是当时他所展现出来的阴郁气质真的很恐怖。
“那就行了。”五竹似乎不太喜欢探讨这个问题。
“我只是疑惑为什么管家今天会惹事他已经在澹州港夹着尾巴过了一年半一般情况下实在是没有理由此时露出真实的丑陋嘴脸除非……他觉得自己忍的很辛苦而马上澹州将要生什么事情在他的眼里我已经不再对京都那位小主子构成任何危险所以没必要再刻意讨好我。”
都显得十分柔顺和自由根本感觉不到十分的用力。
不一会儿功夫他的人已经快要爬到崖顶四周的海风打着旋跑到了他的身边吹拂散去他身体因为运动而带出来的热量和汗液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靖哥哥估计也没有自己爬的快不过山顶那瞎子可比马钰要狠多了……”
范闲一面爬一面想着刚才在府里花园中生的事情总感觉事情有些怪异那位二太太的心腹管家既然老实了一年多为什么偏偏今天会有些失策给了自己机会。
海风中带着湿气所以裸露在外面的岩石上面都有些滑溜范闲看着要到峰顶心神有些放松又在想着家里的那些事情所以走了一下神右手一滑险些掉了下去。
范闲自嘲的笑容浮现在他稚嫩的少年脸庞上看上去很不协调。
说来真的很奇怪如果说费介对于范闲的早熟还有几丝疑惑和惊惧那五竹则是对这个问题毫不关心似乎范闲就算变成一个老树妖只要还是范闲五竹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范闲心想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个瞎子所以看不到自己经常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些神情那些不应该出现在小孩子脸上的神情。
五竹忽然说道:“这
看似惊险但范闲并不怎么惊慌左手之上贯注了自己体内霸道的真气三根手指紧紧地捏住自己唯一可以借力的石角微微颤抖的手指似乎深深地嵌进了石头中牢不可脱。
一只木棍从他的头顶伸了下来示意他抓住。
范闲似乎很逃避这根木棍看也不看身体荡了回来脚尖在崖面上一蹬整个人借力向上一跃险之又险地上了峰顶。
“不够专心是会让人送命的。”
在峰顶悬崖边上一身粗布衣衫的五竹迎着海风站立眼睛上一如既往蒙着那块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