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皱着眉头微褐的眼光微抖:“不可能他们应该以为那个婴儿早就死了。”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也相信他们不可能知道范闲就是小姐的儿子。”
院长微笑着:“陛下一向要求贵族、文官和我们之间保持距离而当年派你去澹州虽然很隐蔽但终究还是有可能被对方现。想来不论是太后还是宰相都很好奇我们院子与司南伯爵的关系那些藏在暗中的力量借着二太太的手试探一下我们和范大人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也是应有之义所以我们不要反应过度知道吗?”
费介忽然有了怀疑关于澹州刺杀事件的生说不定是因为院长大人曾经故意漏出一些风声。
……
枯瘦指节突出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若有所思:“当年我要你杀死那天夜里所有看见五竹的黑骑你向我求情现在想来还是不对。”
费介笑了笑因为与毒药浸染过多而导致变成微褐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那天夜里已经死了很多人。”
费介至少在表面上不怎么惧怕面前这位官高位重的老人毕竟他的身份资历摆在那里笑着嘶声说道:“没必要的杀戮是极其愚蠢的您忘了当年小姐曾经这样说过。”
“噢。”老人也微笑了起来似乎想到很多愉快的往事但就在这样的笑容里他出了一条很阴森气十足的指令。
“东山路听命于四处既然文书签名齐全那程序上并没有错所以这件事情东山路不需要负责。其余的人随便处理。”他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居然动用我的力量去杀我要保护的人这是巧合还是有些人在试探什么?那位二太太看来很不简单啊。”
……
老人推着轮椅来到窗边掀起黑布的一角往窗外望去淡淡说道:“另外关于箱子的事情不论五竹有没有说实话但
他接着说道:“四处言若海监管不力乱签一气不是自己的儿子就瞎杀胡杀胡闹台!停他三年处长俸禄再派他大儿子那个叫言冰云的去北边弄到两条高等级的货色才准回来。”
说完这句话院长拿起桌面上内务部已经拟好的文件写下了最后结论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陈萍萍。
费介每次看到院长干瘪难看的签名都想笑但又必须忍住。他知道这个女性味十足的签名会让几位高层*员死去会让一个更高层的*员儿子凄苦地潜入敌国必须弄到特别有价值的情报才准回国这只怕比死还可怕。
老人自嘲地笑了笑:“我和范建从小一起长大想不到现在要为他家的事情操这么多淡心。你让得力的人去查一查那位二太太和那位有没有什么关联。”
范建是司南伯爵的名讳正是范闲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