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人生从不感觉恐惧?”我问。
“吱,我可不是傻瓜哦。”永泽说。“当然我对人生也有感到恐惧的时候。那还用说。不过,我不把那个当前提条件。我会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到百分之百的地步。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不想要的就不争取。我是这样生存下去的。万一不行。到了不行的地步再想过。我说这是个不公平的社会,反过来想:这也是个能够发挥个人能力的社会。”
“好像挺自私的理论。”我说。
“不过,我并不是个守株待兔的人。我依照自己的方式一直在努力,比你努力十倍。”
“说的也是。”我承认。
“吃完饭,我会去初美那里过夜。我们三个一起吃餐饭吧!
“你们两个认为那样子方便,那就去吧。”我说。“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置初美的事?进修之后出国服务,大概好几年都不回来了吧。初美怎办?”
“那是初美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把脚搁在桌上喝啤酒,然后打哈欠。
“总之,我不想跟任何人结婚,这件事我也对初美说清楚了。所以嘛,如果初美想跟别人结婚,我不阻止。如果她不结婚,要等我也可以。就是这个意思。”
送你好了。”
“我无所谓。”我说。然后拿起桌上的西班牙语课本来看。“你开始学西班牙语了P.”
“嗯。语言多多益善,懂得愈多愈有用处,况且我生来就有语言天分。即使是法语,我靠自修就学得相当好了。就跟游戏一样,只要懂得其中规则,其他就得心应手了。跟交女友一样。”
“相当具反省的生存之道。”我调侃地说。
“对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永泽说。
“有时看遍这个世界后,真的令人厌烦。为何那些家伙不努力呢?没有努
“嗯哼。”我不由钦佩。
“你觉得我恨过分,对不?”
“对,你很过分。”
“这个世界,根本上就是不公平的。不是我造成的。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初美。在某种意义上,我是很过分的人,我已事先告诉她,若是她不喜欢我那样就分手。”
永泽喝完啤酒后,点了一根烟。
“又去渔猎女色?”
“非也。纯吃饭哦。我、初美和你三个,到正正式式的餐听聚餐去,庆祝我就业嘛。尽量到最贵的餐厅去好了,反正付钱的是老爸。”
“这种庆祝,不是应该由初美和你两个去更好吗?”
“有你在比较开心呀。我和初美都希望你在。”永泽说。
呜呼。那不是跟木片、直子和我在一起时的情形一模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