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直子的情形不太好。前些时候,直子的母亲从神户来,和我、直子、专科医生四个人一起交谈了许多,最后达成协议,暂时把她转去专科医院进行集中治疗,看看结果再回来这里。直子也希望留在这里治病,我也舍不得和地分开,而且担心她。可是坦白地说,在这里逐渐不容易控制她了。平时没什么事,但她经常情绪很不稳定,那种时候我们不能离开她半步,因为不晓得会发生什么。直子有严重的幻听,她把一切关闭起来,钻入自己的牛角尖。
因此我也认为直子暂时进去适当的医院接受治疗是最好的事。虽然遗憾,但没办法。就如以前告诉过你的,耐心等待最要紧。不要放弃希望,把纠缠的线团逐一解开。不管事态看起来如何绝望,一定可以找到线头的。周围纵然黑暗,只好静观其变,等候眼睛适应那种黑暗了。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直子应该移送到那间医院去了。联络得太迟,我也觉得抱歉,可是许多事情都是匆匆忙忙豆干燥,双眼塌陷,瘦削的脸上出现莫名其妙的污迹和伤痕。看上去就像一个刚从黑暗的洞底爬上来的人,仔细一看,确实是我。
那段时间我走的是出阴海岸,大概是鸟取县或兵库县的北海岸一带。沿看海岸走起来很轻松,因为沙滩上一定有可以睡得舒服的地方。我把木头收集起来升火,烘烤从鱼店买来的鱼干吃。然后喝看威士忌,竖起耳朵听潮声想直子。她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这是何等奇异的事。我还是无法领会那个事实。我也无法相信那个事实。尽避我亲耳听见钉子打在她棺陋上的声音,但我就是不能接受她已归回虚无的事实。
我对她的记忆太过鲜明。她的口轻轻里着我的阴茎,头发搭在我的下腹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她的体温、呼吸和手指的触觉,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五分钟前发生的事一样。我仿佛觉得直子就在我旁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可是,她不在那儿。她的肉体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了。
在睡不着的夜晚,我会回想直子的各种风姿。我不能不想,在我体内债存了太多对她的回忆,只要撬开一点空隙,那些记忆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而我恨本不能阻止它们往外涌出。
我想起那个下雨的早晨,她穿看黄色雨斗蓬清扫鸟屋,搬饲料袋的情景。想起溃不成形的生日蛋糕。直子的眼泪弄湿我衣衫的触觉。对,那一夜也下看雨。冬天时,她穿看骆驻绒大衣走在我旁泄。她时常戴发夹,时常用手摸发夹。经常用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我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