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想把剩余的咖啡喝完,但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就放回了茶碟上。被子碰到茶碟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发出了碰撞声。服务生好像是听到了那声响,来到了作他们那桌前,往他们两人的杯子里注入了冰水。
等服务生走开后,作说道。
“之前我也说过了,从我的角度,是想尽可能地把那件事彻底忘掉。那个时候受的伤在慢慢愈合,我也努力地克服了那份疼痛过来。为此也花了很长的时间,长好的伤口我不想现在再去重新揭开。”
“但是,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呢?也许那只是表面看上去在愈合而已啊。”
沙罗探头直视着作的眼睛,用冷静的语调说道,“在里层,可能还在淌着血,你没这么想过么?”
,“那个五人组的故事实在让我很感兴趣,因为那是我所没经历过的。”
“那种事本来就是不要去经历的为好吧。”作说道。
“因为最后被伤害了么?”
他点点头。
“我明白你的心情。”沙罗眯起眼睛说道。“但是就算到最后被那么对待,你大失所望了,但对你来说和他们的相遇总归还是好事,我有这么种感觉。人与人的心之间,那么毫无缝隙的连结维系在一起,可不是常有的事啊。而且这种连结是发生在五个人之间,更是可以称得上奇迹了吧。”
作沉默的思考着,没法回答她。
“哎,那四人的全名能告诉我么?还有你们上的高中的名字、毕业的年份和升学的年份,还有他们各自当时的地址。”
“你知道这些,要怎么做呢?”
“我想尽可能详细查查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做着什么。”
作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为了什么
“这的确是近乎奇迹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也一定是好事吧。你说的没错。”作说道。“但是也只是如此,失去的时候,不如说是被剥夺的时候打击才会分外强烈。丧失感、孤独感……这种词远无法及得上的程度。”
“当年在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啊。你现在已经是三十岁后半的成年人了啊。不管当初的打击伤害你多深,也差不多是时候跨越过去抛到身后了吧。”
“跨越过去。”作重复了沙罗的话。“具体是怎样做呢?”
沙罗把双手放在了桌上,十根手指微微的张开着。左手的小指上带着戒指,上面嵌着小小的杏仁状的宝石。她稍稍盯着那枚戒指看了一会儿,随后抬起了头。
“为什么你会被那四位友人决绝地拒绝,为什么非要对你做这种事不可,这中间的理由你应该凭你自己的力量去搞清楚,这是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