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程师么?”
“没错。”
“你是跑到芬兰建火车站来了?”
“不是,是休假来探朋友的。”
“那可真不错。”司机说道。“假期和朋友,是人生中顶好的两样东西啊。”
飞机降落到赫尔辛基的机场之后,作首先去货币兑换处把日币的现金都换成了欧元,然后找了一间买手机的商店,买了一部尽可能操作简单的prepaid预付费手机。弄完这些后把双肩包挂在肩上向出租车候车点走去。乘上一辆型号古老的梅赛德斯奔驰车,把市里宾馆的名字告诉了司机。
离开机场开上高速公路后,作眺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绿色森林和用芬兰语写着的广告牌,这明明是他第一次出国旅行,但却没怎么感受到真正来到外国了的实感。到芬兰虽然说时间上花费得久了一些,但就心情而言和去名古屋没什么不同。只是钱包里的币种改变了而已。着装也是斜纹布休闲裤(chinopants)上衣是黑色的polo衫、运动鞋、浅棕色的棉外套这种平常的打扮。替换的衣服也只拿了最低限度所需的,不够的话在哪儿买点就成。
“你是从哪儿来的呀?”司机透着镜子看着他的脸一边用英语问道,他从脸颊开始直到下巴都长着浓密的胡子。
“从日本来的。”作答道。
“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行李倒很少嘛。”
是芬兰人都喜欢这样随口说着潇洒的人生警句呢?还是说是这位司机的性格使然呢?作暗中希望是后者。
开了大约三十分钟后,出租车抵达了赫尔辛基市内的某家宾馆的门口。作想起自己没有事先看好旅游指南,不知道小费应该付多少,还是说根本不用付呢(仔细想想,关于这个国家他事先什么都没了解过)。所以就给了出租车费的百分之十左右当小费。司机显得很高兴,给了他一张空白的发票,所以应该是没弄错金额吧。就算给的数目不对,至少对方没有不高兴这一点是确定了的。
沙罗给自己挑选的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装饰古色古香的宾馆。一个帅气的金发男童给他带了路,乘着摇摇晃晃的老式电梯,到了四楼的房间。里面有着旧家具和一张大大的床褪了色的壁纸上绘有松树叶的图案。浴缸bathtub是旧式的猫脚浴缸,窗户则是
“因为不喜欢背重行李。”
司机笑了。“谁都不喜欢行李重啊。但不知不觉行李就变重了。这就是人生啊C`estlavie。”说着又高兴的笑了起来。
作也陪着笑了笑。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司机问道。
“是建火车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