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艺术方面的爱好。
“请喝茶。”ROSE给我泡了一杯茶,我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注意到弯腰递给我茶的时候两边的头发尖几乎扫到了我的脸上,还有,就是她身上的香味,那种香味实在太熟悉了,是任何人和任何香水都无法模仿的,这种香味我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现在她是第二个,那是一种天生的体香,从肌肤的深处散发出来的。闻到这气味,对于我,却象触电一般,立即坠入了记忆的陷阱中,我有些痛苦。
过了好一会,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她也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什么资料,我注意到她好象也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我。我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喝了一口茶,味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如果是平时,别人给我泡的茶叶我是从不碰的,我知道这不礼貌,但我实在没有喝茶的习惯。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个房间里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尽管有两个大活人。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手表上秒针的走动声,我终于忍不下去了,也许莫医生压根就是在捉弄我。我站了起来,对ROSE说:“对不起,我能上去看看莫医生的治疗吗?”我用了一个婉转的说法。
她显得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没关系,请上去吧。”
我轻轻地踩着楼梯上了楼,尽量不弄出声响。我在楼上的那扇门边停了下来,仔细地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好象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我思量了片刻,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我以为还是会象上次一样一片黑暗,但这次不是,充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房间里一览无余。莫医生还是坐在大转椅上,撇着嘴,象个帝王一样看着地上的三个人。
地上的三个人很奇怪,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伙子。他们都盘着腿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就象是在庙里拜佛,或是和尚打坐。
那小伙子正闭着眼睛说话:“马路上的煤气灯亮了起来,一些印度巡捕在巡逻,我坐上了一辆黄包车,轻快地穿过霞飞路,最后在一条小马路边停了下来,我给了车夫一个大洋,这够他拉一天的车了。我走进一条巷子,有一栋洋房,我围着洋房转了一圈,现在是晚上十点,整栋房子一片黑暗,象个欧洲的中世纪的城堡,只有三楼的一扇窗户亮出晕黄色的光线。我爬上了围墙,我的心忐忑不安,紧紧地抓着围墙的铁栏。终于翻过去了,我进入了洋房后的花园,我徘徊了片刻,看到三楼的一个人影在亮着灯的窗前晃了一下。我大着胆子来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