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你的故事里认出了她,山姆,但那不是她当时的样子。你想看到的是一位老妇人图书馆馆长,而这正好符合她的目的,所以这正是你看到的。但是她在一九五七年夏天来到枢纽城时,她的头发是灰金色的,身材丰满,凹凸有致。
“那时我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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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一直都是邋遢戴夫·邓肯。”戴夫开始说,“五十年代初,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戴夫·邓肯。人们都很喜欢我,山姆,我还加入了你那天晚上为之演讲的扶轮社。为什么不去呢?我有自己的生意,而且赚了钱。我是一个招牌画师,而且画得很好。我在枢纽城和普罗维比亚有很多活,有时我也在锡达拉皮兹做一些工作。有一次,我在小联盟棒球场的右外野墙上画了幸运牌香烟的广告,我还去了奥马哈画。我很受欢迎,这是我应得的。我画得很好。我现在是所谓的‘平面艺术家’,但那时候我是这一带最好的招牌画家。
“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画严肃的作品,我觉得这和在哪里完全没有关系。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艺术教育——我试过,但被退学了……我知道这让我感觉很不走运,可以这么说,但我知道有些艺术家没有那些速成的东西也能成功的,比如摩西奶奶。她不需要驾驶执照,她直接就开车进了城。
“我甚至本来有可能成功的。我卖过一些画,但不多……我不需要这么做,因为我没有结婚,而且我的招牌画生意做得很好。而且,我把我的大部分作品都留下了,这样我就可以像艺术家一样开展览。我也办过一些展览。一开始是在这里,然后是锡达拉皮兹,然后是在得梅因。最后一次还上过《m;主党人》,他们的报道让我看起来像画家詹姆斯·惠斯勒再世。”
戴夫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然后,他又抬起头,望着外面那片荒芜的田地。
“在戒酒互助会上,他们会说有些人一只脚在未来,另一只脚在过去,正因为这样,他们整天都在抱怨。但有时候,你很难不去想,如果你把事情做得稍微不同一点,结果又会怎么样呢?”
他几乎带着愧疚地看着娜奥米,娜奥米微笑着握了握他的手。
“因为我画得很好,而且我真的很接近成功。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喝酒喝得很多。我没怎么想过这件事……见鬼,我年轻,我强壮,而且,伟大的艺术家不是都喝酒吗?我觉得是这样。我还是有可能成功的……至少有一段时间是成功的……但是后来阿黛丽娅·洛兹来到了枢纽城。
“她来的时候,我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