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半路,她停了下来。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夏日正午的太阳下站在特鲁门路中,路的一侧是山姆·奥德约一百万英亩的玉米,另一侧是比尔·哈姆佩大约二百万亩的玉米,那些玉米都比我们高,一直发出玉米地才有的摩擦声,没有风也一样有这种声音。
“我爷爷常说那是玉米生长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看!’她指着右边说,‘你看见了吗?’
“我看了,但是什么也没看见……只有玉米。我告诉她。
“‘我来指给你看!’她说着就跑到玉米地里去了,她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穿着礼拜天的衣服、穿着高跟鞋。她甚至没有摘下那顶带面纱的帽子。
刷房子并不是我的谋生之道,但你刚搬到城里,我想这样会让你觉得这里很友好……’
“‘是的,的确。’她说着碰了碰我的肩膀。”
戴夫抱歉地看着娜奥米。
“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如果你愿意的话。很快我就会开始说一些下流的东西,莎拉。我为此感到羞愧,但我要把我和她之间的过去一笔勾销。”
她拍了拍他那干裂的老手。“说吧。”她平静地对他说,“都说出来吧。”
“我在那里站了几秒钟,有点愣住了。然后我听到她笑了,我听见她在玉米地里笑。所以我跑进去追她,部分原因是想看看她看到了什么,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那笑声。我太好色了。我没法继续讲了。
“我看见她站在我走进的那排玉米里,然后她消失在另一排,还在笑。我也笑了起来,跟着穿过那排玉米,完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下去。
“当她碰到我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得到她,否则就会死。轻轻碰一下就让我感觉很好——让我为她疯狂。比我一生中碰过的任何女人给我的感觉都要好。她也知道。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那是一种狡黠的神色,那也是一种刻薄的神色,但其中的某种东西比任何事情都使我兴奋。
“她说:‘这样确实让我觉得这里很友好,戴夫,我想成为一个非常好的邻居。’
“于是我陪她走回家,让其他的年轻人失望地站在教堂门口。你可能会说,他们当时肯定嫉妒地在骂我,但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的福特车在店里,她没有车,所以我们只能走去她家。我一点也不介意,她似乎也不介意。我们走的是特鲁门路,那时候那里还是一片土路,只是每隔两三个星期会有一辆卡车过来疏通一下,掸去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