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地重复道
这时,对讲机上传来了格温的声音,“贝尔福特先生,波·迪特尔找您。”
我拿起话筒,“嘿,波,怎么样?”
他的回答让我惊呆了,“我需要马上跟你讲一下,”他快速说道,“但不能在这部电话上讲。去找个投币电话,按这个号码给我打过来。你现在能记一下吗?”
“怎么了?”我问,“你跟巴——”
波打断了我,“波,不可在这部电话上说。但简短地回答你一下,是的,我有一些信息想跟你说说。现在去拿支笔。”
一分钟后,我坐在了我的白色小型奔驰车里,快冻僵了。刚才出来得太急了,忘了穿件大衣。外面冷得要死——绝对不超过零下15摄氏度——现在是晚上7点,又处在冬季的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启动了车子,向前门开去。我朝橡树街来了个左转弯,并吃惊地看到马路两边的汽车长龙。很显然,这个街区里有人正在开派对。我心想,太棒了,我刚花了1万美元买下了史上最劣质的安眠酮,这边却有人在开他妈的盛大庆祝派对!
我的终点是布鲁克林乡村俱乐部的投币电话,位于前方路上200码远处,30秒后,我驶入车道。我在乡村俱乐部前停了车,走了几级红砖台阶,穿过了一组白色科林斯式廊柱。
俱乐部会所内靠墙处有一排投币电话。我拿起一部,拨下了波给我的号码,接着,输入我的信用卡号码。电话响了几下后,我听到了可怕的消息。“听着,波,”波从另一部投币电话上讲道,“我刚接了巴西尼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你现在是一项全面展开的洗钱案调查的目标。很显然,科尔曼这个家伙认为你在瑞士有2000万美元。他那边有内线为他提供信息。巴西尼不肯细讲,不过听起来你牵扯到了别人的交易中,感觉像是你一开始并不是主要目标,但现在科尔曼将你列为了主要目标。你家里的电话很可能已经被窃听了,你的海边住所应该也装了窃听器。波,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做了个深呼吸,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想想要对波说什么……但要说什么呢?跟他说我在以“帕翠西亚·默勒”名义开立的虚假账户中存了几百万美元,跟他说我自己的岳母曾经帮我往瑞士偷运过钱?或者,跟他说由于丹尼蠢到吃完安眠酮后驾车导致托德·加勒特出事?告诉他这些实情有什么好处?我一点都想不到。所以我回答道:“我在瑞士一分钱都没有。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波问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