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各路人马来问骆白考
但是高考成绩被顶替,讨公平却瘸了双腿,骆金和骆银为了他的腿而压抑自己,一个接一个,像殉葬一样跳进宅兆里。
那是一段完整晦涩、黑暗的记忆,不同于现在,当时的高考舞弊案被揪出来的老师,多是被推出来顶包,连当时送别高考生的班主任也是刘春禾那种人。
榕树茂盛的绿叶被风吹得娑娑作响,蓝天白云,微风微拂,拂散黑暗的原轨迹而前路光明。
骆白用肩膀撞了撞厉琰的肩膀:“我感到就我俩不正常。”
学校几千个学生,要么紧张,要么伤感,说是百味杂陈也不为过。就他们两个还躲在角落里牵手,心情像看着孙儿们,欣慰又冷静淡薄。
一看就明确。
厉琰眯着眼睛,回头再把钟特助的奖金扣掉
高考对于骆白和厉琰而言,如同每一次平常普通的模仿考,最多就是监考严格了些,但这无碍于他们的施展。
高考始终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道关卡,它不是必需要经历,但关乎着未来的方向。不过对于骆白和厉琰这样已经有明确的方向的人而言,高考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班主任站在榕树下面,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气鼓舞着每一个她所教过的学生。无论平时有多么调皮、多么不开窍,此时此刻,都是她的孩子,被一视同仁的祝福。
骆白就是再中二,平时多么豁达一人,内里的灵魂也是个老头。外表再年轻,他也做不到17、8岁时的感同身受。
厉琰明确他要说而不能说出来的,重生回来,看似得到了很多,占了天大的便宜,实在也失往了年少时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快活和幸福感。
公平。
厉琰低声喃喃着,那声音只有自己才干闻声
高考的开端和结束实在都很安静,它只有在开真个前三个月里营造出一种锣鼓喧天的气氛,在天天天天的倒计时里猖狂的忙乱着,真正到来后却创造安静得像以往的每一场测验。
厉琰和骆白站在最后面,静静牵手紧握,蓝本平庸如水的心情在此刻竟也起了一些波涛。
厉琰的心中浮现一丝惆怅,但也仅此而已。
相反,骆白感想最深。
假如说三年前骆金毁容是骆家哀惨命运的一大转折点,那么三年后的今天,骆白的高考成绩被调换就是把骆家推向深渊的黑手。
原轨迹中的骆白参加高考时,满心期待和兴奋的情绪至今还能回想起来。他是想着考上大学就是成长,就能尽快完成学业然后参加工作,为了治好骆金的脸、为了骆银的大学生活可以轻松一点,为了家里人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