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利润?”沃伦·伯伊勒叫嚷着,“我什么时候又有过利润?谁也不能指责我是在赢利!瞧瞧我的财务报表就行了——然后再看看我的那个竞争对手的,他独占了
是说什么要依赖那些有智慧和诚实的人。我们不必考虑他们,他们已经过时了。”
詹姆斯·塔格特向窗外看了一眼。在华盛顿宽阔的街道上方,四月中旬的天空露出了几块淡淡的蓝色,几道阳光射透了云层。远处,一座挺立的纪念碑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光亮:这是一座高大的白色石塔,耸立在那里,正是它所纪念的人说过费雷斯博士刚才引用的话,这座城市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詹姆斯·塔格特移开了视线。
“我不欣赏教授所讲的话。”洛森阴沉着脸,高声说道。
“冷静点,”韦斯利·莫奇说,“费雷斯博士谈的可不是理论,而是实际。”
“哦,说到实际的话,”弗雷德·基南说,“那我要告诉你,这种时候我们不能去管商人,我们必须要考虑的是就业,给人们更多的工作机会。在我的工会里面,每个工作的人要养活五个没工作的,这还没算上他那群饿肚子的亲戚。如果想听我建议的话——哦,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干的,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发布一条命令,强制全国的每一家发薪机构再多雇三分之一的人。”
“老天爷!”塔格特叫了出来,“你疯了吗?我们连现在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我们现有的人手已经开工不足!再多三分之一?他们根本就没活儿可干!”
“谁在乎你有没有活儿让他们干?”弗雷德·基南说,“他们需要工作,首先要考虑的是——需要——对不对?而不是你的利润。”
“这不是利润的事!”塔格特急忙叫嚷着,“我从来没说过什么利润,你没有任何理由来诬蔑我。问题只是在于,我们有一半的火车都是在空跑,要运的货连一节电车都装不满,我们究竟从哪里才能弄到钱给你们那些人发工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心地放慢了说话的语速,“不过,我们确实理解工人的困难,并且——这只是个想法——假如允许我们把运输费上涨一倍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增加一定的人手——”
“你疯了吧?”沃伦·伯伊勒叫道,“你现在的运费已经快让我破产了,每次货车从工厂里进出,我都浑身发抖,我的血都被它们榨干了,我已经负担不起了——你还要再翻倍?”
“你能否负担得起并不要紧,”塔格特冷冷地说,“你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公众需要铁路,需要是第一位的——比你的利润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