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他和你是标记伴侣,你们俩是有连结关系的!他又不是个死人!”族姐的眼泪夺眶而出,“你受苦,难道他就不受影响了?他……!”
“他就是不受影响啊。”omega轻轻地说,“他是……顶级的alpha,只有他控制影响别人,别人对他的影响向来是微乎其微的,即便我是他的标记伴侣。”
族姐语塞了。
是的,顶级的alpha。从出生起,全世界的大门就为他们敞开着,什么是特权阶级?这就是特权阶级了,这甚至跟财富和权力无关,是人种上的优越。有一种人,天生就比其他人更聪明,更强,更有能力,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几次了?”她哑声问
一眨眼,过完了十八年的春天。”
“……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啊。”
族姐不说话了。
无言的寂静中,她讷讷地说:“他……不爱你?他对你的感情,没有丝毫回应吗?”
“没有,”omega回答,“甚至连一点怜悯也没有。他只需要花瓶,需要宠物,唯独不需要一个独立的人。他不常回家,就算在家也不和我说话,我用尽方法,有时候,我都感觉我是旱天的灾民,像祈求神佛的垂怜,苦苦祈求一场阴晴不定的雨那样,恳求他给我一点回应。
“我在发情期提心吊胆,他就坐在椅子上,西装革履,衣冠整齐,不肯碰我。我记得自己是怎么伏在地上,浑身都要烧起来,烧着了,抓住他的小腿哀嚎流泪的。我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姐?”
族姐面色苍白,涂着丰润口红的嘴唇嗫嚅哆嗦了好几下,没能吐出一个字节。
她知道的,受过标记的omega倘若没有伴侣的安抚,会在发情期有多么痛苦,那是自我受刑,用欲火焚身尚不能准确浅薄的形容。发情期是一个交互的过程,omega的信息素将泛滥如洪水,从身体里失控地泄洪出去,几乎可以把全身的水分,血肉都泄空,只剩下一张干瘪的人皮,只有alpha的信息素,alpha的体液灌注进他们的身体,这场脱水致死的刑罚才会得以缓解,并且伴随快感的奖励。
但如果长期得不到伴侣的抚慰,omega先是会短促的尖叫,张大了嘴,从喉咙里喷出像产妇分娩那样惨烈的哭嚎,继而这哭嚎也会很快衰竭下去,变成生不如死的痉挛和抽搐。在沙漠里,bao晒十几天的活死人是什么样的?在真空袋里抽到每一丝经脉都纤毫毕现的风干肉又是什么样的?
没有人能愿意让自己的伴侣承受这种苦楚的,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