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路过侍者交谈的声音,omega沉默着,好半天没有开口。
“是,这话我也跟他说过一遍。”omega注视着姐姐的眼睛,平静而温和地说,“我确实恨我自己是omega,我生活的环境可以让我耳濡目染,但是我所受的教育,我的身份,都不允许我染指alpha的领域。争夺财产,争夺地位,学校和我妈教过我最多的,也就是怎么给自己谋取利益,帮助家族谋取利益。我没有学过那些更……更广大的,更开阔的事物,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用宏观的目光,政客的手段去为少数群体争取权益,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站上政坛,去和我的伴侣抢民众的选票呢。”
他尽量轻松地笑了笑,可族姐知道这话里未尽的意思:但他不可以,也不行。
“所以,”omega说,“起码让我尽我所能
。
“大概……也有个……”omega笑了笑,“算了,没数过,也不想去数,看他的心情吧,他好像还挺喜欢拿我消遣消遣,排解心情的。”
族姐流着眼泪,望着她的弟弟,精致的眼线和脸上昂贵的妆容都没有花,只有两道水珠滴在她的披肩上,一溜烟地顺着滑下去。
族姐哽咽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个疯子不会轻易让你走……”
omega摇了摇头:“一切逆转,解除标记的过程,应该也是alpha受苦吧?更何况,我和他的匹配度算是比较高的了,如果要通过信息素研发解药,他没道理不选我……还不如我先提出这个条件,用我的腺体,换我的自由。”
“……我们干脆跑吧!”族姐的神情悲恨而决绝,她握住omega的肩膀,期盼地看着他,“你去洗掉标记,我给你钱,你整容,换脸,什么都好,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想去哪就去哪!我的耳环,戒指,胸针……”
她一边说着,一边胡乱把那些冰冷沉重的珠宝摘扯下来,塞到弟弟手里,“这些你拿着,我……”
“不,姐!你先冷静一下,我不用这些!”omega重重抓住她的手,诚恳地看着她,“我不能逃避这个!我跑了,你以为他查不到你身上,不会迁怒家族吗?”
族姐发髻凌乱,她看着弟弟,终于嘴巴一扁,低低地哭了。
“……那你要怎么办呢?”她哭着问,“啊?你要怎么办啊?你要去殉道吗,你能不能别那么圣母,凡事都替别人着想啊!你发情期哄着他,想着他,他以前折磨你的时候管你去死了吗?你家有替你提供一点后援支撑吗?还不是就会吸我们的血,吸你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