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我还有脑子,在天文学方面我还需要做点计算,对我来说这东西比生或死还让我操心。有时消化不良会打扰我,饥饿会灾难性地影响我。同样,饥渴的性欲也会干扰我,怎么办?”
“我倒
点嘲弄的味道,他曾经与朱莉娅调过情,被哈蒙德粗,bao地制止了。
“我当然在乎。性这东西是我和朱莉娅之间的私事,要是有人想插足,我当然会在乎。”
“说白了吧,”身体瘦弱、脸上长着雀斑的汤米·杜克斯说话了,他看起来比苍白微胖的梅更像爱尔兰人,“说白了吧,哈蒙德,你有很强的占有欲,很强的自高自大心劲儿。你渴望成功。因为我进了军队,所以我彻底脱离了这个世界的轨道。可是现在我看出来了,男人们是多么强烈地想独断专行,想成功。这方面他们走得太远了,我们的个性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了。当然,像你这样的男人认为可以靠女人的支持而过得更好,正因此你才有那么强的妒忌心。那就是性对你的意义……你和朱莉娅之间有力的小发电机,它能带来成功。一旦你开始在成功的路上走下坡路,你就会像不成功的查利那样开始调情。像你和朱莉娅这样的已婚者脸上贴着标签呢,就像旅行者的箱子一样。朱莉娅脸上的标签是‘阿诺德·B.哈蒙德太太’,就像火车上一个属于某人的箱子。你的标签是‘阿诺德·B.哈蒙德,阿诺德·B.哈蒙德太太收转’。哦,你说得很对,很对!精神生活需要舒适的房子和精致的菜肴。你说得很对。甚至还要有后代。所有这些都取决于成功的本能,那才是一切事物运转的轴心呢。”
哈蒙德看上去十分不悦。他本来为自己心智健全、不趋炎附势感到骄傲。但他的确还是渴望成功。
“不错,你离了金钱就活不了,”梅说,“你得有一笔钱供你过日子。甚至你要自由地思考,也得有一笔钱才行,否则你的肚皮就制止你思考了。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揭下性的标签。既然我们能自由地同任何人交谈,我们为什么不能向喜欢我们的女人求爱呢?”
“好色的凯尔特人才这么说。”克利福德说。
“好色?好啊,为什么不呢?我就看不出和女人睡觉哪儿伤着她了,那和跟她跳舞……或者甚至是跟她聊天一样无害嘛。不过是把头脑换成了感官,所以说,为什么不呢?”
“那不是和兔子一样乱来了吗?”哈蒙德说。
“为什么不呢?兔子有什么错?难道它们比怀着满腔仇恨之人还坏吗?”
“即便如此,我们毕竟还不是兔子嘛。”哈蒙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