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过程,天天有变化,女人比较紧张,后来学会胡调了,推三阻四,会嗲会笑,有一天,女人忽然感动了,感觉到,这是身边男人的一种关心,是以前受不到的照顾,是真体贴,讲起来,应酬是目前的重要工作,事业正朝预想的目标发展,相当有成就感。康总说,人心是肉做的,这个女人,已经动心了。梅瑞说,男人对女人讲,目前要以事业为重,两个人,即使有了想法,环境不方便,以后再讲。康总说,确实不方便,旁边有眼睛,有耳朵。梅瑞说,康总像是明白了,讲讲看,这女人的名字。
康总说,不便讲,我是推测,这种关系,一定还有好故事,情节曲折。梅瑞吃一口咖啡,低头不响。康总说,烟雾一多,肯定有火头。梅瑞不响。
康总说,我只问一句,这位国家一级男教授,是啥人。梅瑞说,是我朋友。康总说,这女人呢,梅瑞说,我同学,某合资公司商务代表。康总说,公司开啥地方,是不是西北。梅瑞看看周围,鞋跟轻轻一顿说,康总,又开始包皮打听了,我一向喜欢用别人举例子,为啥样样要让我讲明白。两个人不响。康总吃一口咖啡说,我去过一次女子教养所,朋友是警察,加了我,以及所里女管教,三人进走廊,两面是监房,走到每间监房口,我立停,朝里一看,里面六个女犯,端
坐小板凳,仔细做手工,也就立正,齐声一喊,首长好。我再走一间,门口一停,六个女犯立起来讲,首长好。女管教对警察说,实在心烦,昨天解过来十一个女人,搞啥名堂,全部有头虱了,吓人吧,分局的卫生工作,也太差了吧。我问管教,此地的女犯人,是为啥关进来。女管教摇手讲,不谈了,不谈了,这个社会,总归这副样子,男人做的案子,一个比一个聪明,女人犯的法,一个比一个笨,笨到家了。梅瑞听到此地,放下杯子,想了许久说,康总这样讲,是啥意思,我根本听不懂。
两人无语。康总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讲了一堆别人琐事,乱开无轨电车,有意思吧。梅瑞不响。康总说,梅瑞真的变了,原本跟汪小姐坐办公室,是讲讲山海经,吃吃零食,现在挑了重担,志向深远。梅瑞吃一口咖啡,叹息说,只是,我跟我姆妈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以前算摩擦,现在是吵,三个人,我,姆妈,小开,关系搞不好,烦。康总不响。
梅瑞说,我一时觉得,姆妈坏,小开好,一时觉得,姆妈好,小开坏,讲出来难为情。康总说,我懂的。梅瑞说,感情与事业,像两根绞莲棒,扭来扭去,绞来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