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净渊这个,说起来还真是个妙,从不和她谈论三界中的任何事,除了唠嗑唠嗑隐山的花草,便只和她下下棋,品品茶,如此一晃,便是十年。
虽说嘴上不说,但后池知道,十年时间,终究是生出了些许默契出来。
她不想谈及的事,他亦是从来不问。
两都很清楚,仙妖迟早有一战,清池宫亦会被卷入,世事难料,还不如此时以寻常故友相交。
只是,每每念及他的来历,她总会有种不安的感觉,尤其是想起了放逐之前清穆身上显现的金色时就更是如此。
,将过去十年间做了无数次的事又来了一次,让净渊一点火都发不出,他朝棋盘旁放的蛋看了看,叹道:“这样下棋有什么意思,也是快当娘的了,怎么还如此喜欢耍赖?”
“堂堂一个上神,让一让有什么打紧的。”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净渊闭上了嘴,他闷声看向对面的后池,道:“到如今也不想知道的来历?”
“不想。”后池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清冷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戏觑:“净渊神君风姿浊世,后池望尘莫及,是以甘愿成神君身边一粒尘埃,免得妖界众多女妖君对后池颇多微词。”
“何意?”净渊挑眉,勾了勾唇:“还有怕的时候不成?”
“那是自然。”后池正襟危坐,面容端然:“让仙界女仙君失了好夫婿已是整日惴惴不安,再断了妖界女妖君的期盼,岂不是罪过?”
有时候,她甚至想,她心心念念想从柏玄那知道的……是不是净渊都能回答她。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百年(中)
擎天柱上空,一缕金光隐隐绰绰,曾经昏暗苍凉的空间被染上了鎏金的色彩,金光笼罩周围数里,强盛而冷漠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藏青的长
净渊敛眉轻笑,掩下眼中的情绪,落下一字不再出声。
后池瞥了瞥他,撑着下巴抱着蛋继续下起来。
十年前净渊突然出现了隐山,带来了清池宫、老头子以及清穆和凤染的现状。时空乱流让众仙止步,就算是天帝和父神也轻易进不得,她承了他一份情,虽说别扭,可到底还是故,他不走,她也赶不得,就只能这样不生不熟的相处起来,好他也不常来,十天半月的才显踪迹,下一盘棋,喝一壶酒后便消失无踪。
但是……能父神都望而止步的时空之间来去自如,又怎么会是常,想来当初仙界大胜之下,天帝却放弃唾手可得的妖界,休战千年,便是因为他的缘故,只要妖界中同样出现了上神,这三界便不再是仙界独尊的局面。
他的来历,他不说,她便也从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