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商定下星期的星期日偏午时分免色来接两人去他家。本来叫我一起去,但我说那天下午有事,婉言谢绝了。作为我
“想看一眼。”真理惠说。这是移来客厅后她出口的第一句话。
“小惠,那不礼貌,别人府上……”
“那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免色像用锋利的劈柴刀利利索索砍掉姑母发言语尾一样插嘴道。其语气的尖锐使得所有人(也包括免色自身)一时屏住呼吸。
他略一停顿继续下文:“毕竟就住在附近,务请来看一次画!我一个人生活,不必顾虑什么。随时欢迎两位!”
如此说罢,免色脸色更红了。想必从自己本身的发言中听出了迫不及待的韵味。
气氛就变了。要把她确定画在一幅画上,就必须舍弃其表面变化,而抓住其核心要素。抓不住,就只能表现整体的一个小小侧面。”
“原来如此!”免色显得钦佩有加。而后把三幅素描同真理惠的脸庞比较看了好几次。如此一来二去,他原本苍白的脸上缓缓出现了红色。红色起初似乎是一个小点,而后变成乒乓球大小,继而变为棒球一般大,很快扩展到整张面孔。真理惠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其面孔颜色的变化。秋川笙子为了避免失礼而将眼睛得体地从那变化上移开。我伸手拿起咖啡壶,往自己杯里倒第二杯。
“打算从下星期开始正式作画。也就是使用颜料在画布上画……”为了填补沉默空白,我没有针对任何人地这样说道。
“构思已经形成了?”姑母问。
我摇头:“构思还没形成。如果不实际拿笔实际面对画布,具体意念一个也浮现不出脑海。”
“真理惠小姐喜欢画?”这回他转向真理惠问,调门已恢复正常。
真理惠默默轻点一下头。
免色说:“如果方便的话,下星期的星期日,差不多和今天同一时刻来这里迎接。接下去就去我家看画好吗?”
“不过,添那样的麻烦……”秋川笙子说。
“可我想看画。”这回真理惠以不容分说的语声斩钉截铁。醉玲珑小说
“您画了免色先生的肖像画,是吧?”秋川笙子问我。
“嗯,倒是上个月的事了。”我说。
“无与伦比的肖像画!”免色来劲儿了,“因为需要一段时间让颜料干透,所以还没镶框,就那样挂在我的书房墙上。不过,说‘肖像画’恐怕并不准确。因为那里画的,既是我又不是我。那是非常深的画——倒是说不好——看起来百看不厌。”
“既是您又不是您?”秋川笙子问。
“就是说不是所谓肖像画,而是在更深的层面画的画。”